寿春的战事的确是没有耽搁多久,不出三个月便传来了好消息,寿春的叛乱被平定了。
众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非常高兴,都在等着大军凯旋。
可这个时候却传来了程家兄妹下落不明的消息。
消息一传回京城,程家人就乱成了一锅粥,同样慌乱的还有袁善见。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等来的会是这么个结果,在得知消息后,他便当即向皇帝说了自己要去往铜牛县的决定。
“你是去找你的娘子程易欢?”皇帝问道。
袁善见本就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
“是,还请陛下成全。”
皇帝思虑了片刻,而后道:“朕自然是会成全你,不仅会成全,而且朕还有事情要交代给你去做。”
“凝不疑给朕的信中说,这铜牛县有问题,可能牵连到了程氏兄妹失踪之事,朕一直想派去谁查比较,既然袁爱卿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刚好,这一趟,你代替朕去查清楚,看看这铜牛县究竟有什么问题。”
袁善见自然是不会拒绝的,领了命之后便出宫打算简单准备一下就出发去铜牛县。
谁知道人刚离开京城,便察觉到有人跟了上来,他特意绕了条小路就是想要查看究竟是谁在跟着他,没成想却看见了程少商。
“你来干什么?”袁善见皱眉问道。
程少商:“去找我的家人。”
见她面容坚定,袁善见便知道自己定是劝不动她的,“那就跟好了。”
说完,二人便一起朝着铜牛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两人日夜兼程,甚至连马匹都换了好几茬,这才将路程缩短至几日,赶到了铜牛县,可袁善见并未带着程少商直接去铜牛县,而是先绕道去找了凝不疑。
三人聚集,将彼此之间得到的消息汇总,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铜牛县县令,于是,凝不疑便带着程少商和袁善见三人打算先去见铜牛县的县令,却被告知对方已经死了。
这倒是有些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
“这个铜牛县不是全县都没有事儿吗?为何这县令却死了?”袁善见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而且,距离程易欢失踪已经过去许多天了,眼下他整个人都只是靠着一口强撑着。
现在听见铜牛县的县令死了,心里变的越发的沉重了。
“程颂和程易欢会在行军中失踪,这事儿怎么想都像是熟人作案。”
凝不疑这话倒是提醒了程少商和袁善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善见问道。
“我怀疑他们的失踪一定和铜牛县的县令之死有关,这个颜忠现在已经死了,就相当于死无对证,除非我们能知道,在颜忠死之前和谁见过面,说不定能好弄一些。”
和三人心情相反的则是此时的京城朝堂之上,楼家二房长子楼犇立了大功被皇帝赏识,楼家二房似乎是苦尽甘来了。
三人在铜牛县又逗留了两日,这两日他们去了颜忠的家里将其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其书房里找到了一封书信,那上面的字,凝不疑看着异常的眼熟,不仅仅是凝不疑,还有程少商,在看见那封信上的字迹时,她脑海里立即先闪现出一张人脸来。
“这应该可以做为证物了吧?”程少商手里拿着那份书信问凝不疑道。
凝不疑摇头:“恐怕不行,笔迹可以模仿,除非,那人手里也有一封字迹相同的书信。且能向陛下证明这就是出自他手。”
程少商看向了凝不疑:“我有办法。”
一旁的袁善见见两人说着他不知道事情,却也不敢出声打扰,他从两人的话里听出来了,他们正在谈论的似乎是有关程易欢失踪之人幕后的凶手。
待两人讨论完了之后,他才问道:“你们已经有了眉目?”
凝不疑点头:“是,所以,我们现在要立即赶回京城,等到了京城,我会给你一封书信,你送去宫里,到时候,陛下会告诉你该如何做。”
袁善见问道:“是不是我按照你说的去做,我就可以找到易欢了?”
凝不疑点头:“可以。”
三人很快出发回了京城,又是几日之后,三人刚回到京城,便听闻楼家正在办宴席,说是楼家二房的长子得了皇帝的重用。
这消息听的宁不疑眉头直皱。
“袁善见,你现在带着书信立即进宫面圣,就说情况紧急,希望陛下能立即作出裁决。”
袁善见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
而凝不疑和程少商则是去了楼家,对于两人的到来,楼家人多少是感到有些奇怪的,可眼下是楼家的好日子,自然不会将人赶走。
凝不疑见了楼犇之后,便开始了明里暗里的试探,可惜,对方根本就不往他想要的方向去,不得已,站在一旁的程少商出手,她先是提及楼犇送给自己夫人的那面铜镜,说是想要观赏一番,“日后,我也想让凝不疑给我弄一面。”
楼犇夫人自然是不好拒绝,便将铜镜拿了出来,递给了程少商,将铜镜拿到手,程少商便立即将铜镜翻到了背面,然后熟悉的字便映入了眼帘。
“你看,这和那封书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说着,程少商将自己手上的铜镜递给了凝不疑。
仅仅是扫了一眼,凝不疑便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杀死颜忠的凶手。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凝不疑看着楼犇问道。
楼犇在看见那面铜镜的时候便知道他先前所做之事应该是败露了。
“凝将军果然是厉害。”说完,楼犇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而后趁着众人没注意,抽出一旁侍卫的剑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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