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欢有些郁闷,原本她觉得自己常年征战沙场,对于力量她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昨夜那场情事过后,她这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光看对方的力量有大。
外面已经入冬了,一大早的,袁善见就去上了早朝,眼下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窝在床上。
以前,她自己一张床,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床上垫着厚厚的褥子,可也不觉得冷,此刻却是忽然感觉这个早晨格外的冷清。
睡了个回笼觉后,程易欢终于是舍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可当她人刚清醒,就被袁善见带回来的消息给吓了个半死。
“你说什么?!”程易欢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袁善见看着。
“储妃被废了。”袁善见看上去倒是比程易欢看上去冷静了许多。
“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当程易欢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总是有股子不太好的预感。
袁善见看了程易欢一眼,而后道:“你还记不记得梁尚这个人?”
程易欢点头:“记得,他不是梁家案子里死掉的曲娘子的丈夫吗?怎么?储妃被废,还和他有关系?”
“嗯,也算是有一点儿,在储妃之前,太子喜欢的人其实是曲娘子,可后来,因为储妃家对太子有恩,所以,太子不得不娶了储妃,而曲娘子则是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了梁尚。”
程易欢觉得袁善见的话并未说完。
“后来呢?”
袁善见朝着程易欢看去,见她一脸吃瓜的表情,嘴角上扬,“后来,我们的这位储妃,也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居然在曲娘子每年生日的时候,都派人送一件太子的贴身之物给曲娘子。这事儿被梁尚给察觉了,至此,曲娘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起来。”
“梁尚该不会觉得是太子绿了他,太子他不敢招惹,就把气撒在了曲娘子身上了吧?”程易欢猜测道。
“还真就让你给猜到了,那曲娘子先前之所以承认自己是杀害梁尚的凶手,就是害怕这事儿被查出来了,到时候,不仅是她恐怕就连太子殿下也会受到牵连。”
“可眼下案子水落石出了,太子还是不能避免被牵连,眼下太子殿下在朝臣心中的信任怕是已经岌岌可危了。”
说完这些,袁善见叹了口气,朝着程易欢看了过去,却见她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火炉越来越近,就连身上披着的披风衣角掉入火炉里都没看见。
袁善见眼疾手快的将已经点燃的一角从火炉里拽了出来,并用茶水将火给熄灭了,“你很冷吗?”
说着,袁善见捧起了程易欢的手,这才发现面前之人的双手冷的犹如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一边问着,袁善见一边用自己的手捂着程易欢的双手,试图想要用自己手上的体温帮她暖一暖手。
“哦,一入冬,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往年,入冬后,二哥就会给我准备许多的汤婆子,如果觉得实在撑不住了,可以用汤婆子捂捂就好。”
听了程易欢的话,袁善见心疼的不行,“那日后,我来帮你捂。”
说完,就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用披风将程易欢裹的紧紧的,俩人坐在火炉前,慢慢的程易欢倒是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开始慢慢变暖和了起来。
“对了,你今日说的这些事情,少商是不是也已经知晓了?”
“估计,她知道的要比我更早一些,易欢,如果有机会,你还是劝劝你妹妹,宫里的形势错综复杂,最好不要掺和进去,会很危险。”
听了袁善见的话之后,程易欢叹了口气:“怕是已经晚了,上次,在梁家的时候,她会出现在那儿,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追问之下,才发现她最近和东宫走的很近。说是想要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
“说起来,也是可笑,明明我和少商父母具在,可我们想要感受来自父母的关心却是要通过别人的父母才行,善见,你知道吗,少商说,在宫里,皇后待她比阿母待她更能让她感觉到温暖。”
袁善见点头:“我知道,皇后是个好皇后,可……有时候,不是只做个好人就可以了。”
“我知道,可我发觉我没有办法去劝少商,我甚至想,如果有个人能像父母那样对我好,换做是我,或许我也可以为了对方上刀山下火海的。”
袁善见将人抱的更紧了,“会的,说不定日后,你的父母发现其实,他们的女儿也很优秀,也值得他们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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