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欢被吵的脑子疼,只想离那群有些吵闹的小女娘远一些,于是便着旁边的亭子走去。没了园中的树木做遮挡,程易欢眼前瞬间敞亮了起来,视野也变的开阔了。
于是便看见与女眷席面仅有一条池水之隔的男宾席面,男宾们似乎是在投壶?
程易欢在人群中一眼就瞅见了袁善见和凝不疑,也不知道那凝不疑究竟对着袁善见说了什么,但见他居然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不仅仅是袁善见,慢慢的就连他身后的那群男宾们也跟着一起朝着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被许多人盯着看的程易欢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可说到底她不是街边杂耍的猴子,并不喜欢被人如此盯着。
想到这儿,程易欢便转身打算离开,结果刚转身就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群女子,就是刚刚那群有些吵的女眷,而这些人之中包括后到的那些高门显贵之女。
此时的她们显得比之前更兴奋了,各自嘴里嚷嚷着对面那群男宾是看向自己的,这场景看的程易欢头皮有些发麻。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竟然跑出了亭子去,看样子似乎是想要跑去男宾那边,很快,其他女眷也跟了上去,只有程少商、程易欢留在了原地,看着那群女子跑上了那座桥头已经设了牌子的危桥。
那些人就好是根本没有看见牌子上的“危桥”两个字,齐齐跑上了危桥,并且还在上面蹦啊跳啊的,下一刻,响起“咔嚓”一声,那座危桥就在众人眼前坍塌了。
桥上的贵女们纷纷掉入池水之中,成了落汤鸡。
场面一度失控,等万松柏从正厅里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不得已,只能命家里的丫鬟和小厮一起上去帮忙,将那群贵女从池水中救出来。
万老夫人的生辰宴就这么被毁掉了。
万松柏根本就没有多想,还真就以为那群贵女会掉入池中是因为自家那座年久失修的危桥,可这事儿瞒不住万老夫人,她很快便想到这事儿十有八九和程少商脱不了干系。
万老夫人倒是有些佩服其程少商的胆子了。
可惜,程少商并不知道万老夫人对她的欣赏,因为她没想到自己设计诸位贵女掉入池中之事被自己的阿母知晓了。
九骓堂内,程少商人被迫趴在了一条长凳上,萧元漪看着她,心里又气又恨。
“果然,那葛氏养不出什么好东西来,瞧瞧你,我们回来这么久了,你是闯祸不断,那这些年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你怕是祸事也没少闯吧?”
闻言,程少商抬头朝着萧元漪看去,“阿母,并非是我想要被葛氏养大的,是你将刚出生的我留下,现在却来怪我?这是不是有些太不讲道理了?”程少商尽管此刻已经很伤心了,可却还是想要替自己辩解几句。
可萧元漪根本就不听,“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考虑考虑,当初留下你也是情非得已的,而且,现在我们说的是你今日闯的祸,你也用不着在这儿祸水东引。”
听到这番话的程少商一脸的吃惊,且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萧元漪:“阿母,你怎么能这么说?而且并非是我先提及葛氏的,分明是您自己说我被葛氏养歪了,我只不过是将事实给说出来而已,阿母何至于对自己的女儿如此尖酸刻薄?”
一句尖酸刻薄立即惹毛了萧元漪。
“你居然还不认错,还敢顶嘴,青苁,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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