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的门刚打开的那一瞬间,里面的场景就印入了酒窖门口众人的眼中。

易欢和宫从筠俩人的确是在酒窖里,不过清醒着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宫从筠,在听见门口传来声音后,宫从筠小朋友转身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在看见自家父亲那张脸后“哇”的一下哭出了声来。

众人立即冲了过来。

宫尚角和上官浅是第一时间冲去了女儿的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一边安慰道:“好了,娘来了,没事儿了,从筠不要哭了,娘会一直保护从筠的。”

而宫远徵则是将躺在地上的易欢一把抱起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后开始检查她是否有哪里受伤,结果刚低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从怀中之人的身上飘散出来。

害怕是自己出错,宫远徵还特意凑的更近一些仔细闻了闻,发现刚刚的那股淡淡的酒味的确是从易欢身上飘散出来的,宫远徵皱眉又朝着四周看去,结果就在距离易欢不远处的空地上发现了一只白瓷瓶,那是宫门用来盛酒的。

“从筠,小叔问你,这位姐姐是不是喝酒了?”

要说在整个宫门里,宫从筠小朋友最害怕的人,非她小叔叔莫属了,只见宫远徵的话音刚落,宫从筠小朋友便立即停止了嚎啕大哭,一边抹着泪,一边点头:“小叔叔,从筠不是故意的,这位姨姨肚子饿了,从筠就带着姨姨去了厨房偷了鸡腿和糕点。”

说到这儿,小从筠的头低了下去,小声道:“鸡腿被姨姨吃掉了,糕点……糕点被我吃掉了。”

听到这儿,众人算是明白了,这俩人是因为偷吃才会藏到酒窖里来的。

“那小叔叔再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位……姨姨醒过来的?”

小从筠道:“我以前总是听娘说小叔叔屋子里藏了个睡美人,就想看看,所以……今早我看没人,便偷偷溜了进去,不过我进去的时候,姨姨就已经清醒了。”

听了宫从筠的话,宫远徵后悔了,他今早就不该离开的。

“人,我带走了。”说着,宫远徵抱起易欢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酒窖。

见宫远徵离开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上官浅看着还藏在宫尚角怀里的宫从筠,柔声道:“从筠,你还记不记得平日里娘是如何和你说的?”

小从筠低头:“知道,不可以吃很多糕点。”

上官浅:“明知故犯,那就要接受惩罚,而且,今日,你还有一件事儿做错了,如果娘没猜错,那位姨姨是被你带到这儿来的吧?”

小从筠头低的更厉害了。

宫尚角自有了女儿之后就化身成了女儿奴,眼下见自己的妻子一个劲儿的“欺负”女儿,自然是心疼便想替自己的女儿辩解两句,可上官浅却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现在应该祈祷易欢没事儿,你应该知道你弟弟宫远徵这几年是怎么度过的,整日都泡在徵宫里没日没夜的研究易欢的病情,你女儿倒好,直接将昏迷了几年刚清醒的人带来酒窖喝酒。”

听了上官浅的话,宫尚角叹了口气,这些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看在眼里,“这样,你先带从筠回去,我去徵宫看看。”

上官浅点头,随后便接过小从筠,然后一家三口也离开了酒窖。

执刃厅里,宫子羽等人在听见侍卫来报说是俩人都找到时,而且是在酒窖里找到的时候,便立即朝着宫紫商看去。

宫紫商自然是心虚的,见宫子商盯着自己看,便立即开口将话题岔开了:“你说易欢姑娘也是在酒窖里被找到的?”

侍卫点头:“回大小姐,是这样的。”

宫紫商愣了愣,“那岂不是说易欢她醒过来了?”

这下宫紫商彻底坐不住了,挺着个大肚子便朝着徵宫跑去,身后跟着的是宫子羽和金繁。

三人到徵宫的时候刚巧在徵宫门口遇见了宫尚角。

“来了。”宫尚角对着宫子羽三人打招呼。

“我们听说易欢姑娘清醒了过来了?”宫紫商迫不及待的问道。

闻言,宫尚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便点头:“是醒了,不过眼下又昏睡过去了。”

见宫尚角如此磨叽,宫紫商便直接推开他走了进去,什么醒了又昏睡过去,她定要亲眼看看去。

结果刚走进易欢休息的地方,便看见宫远徵正跪坐在床边聚精会神的用热帕子仔细擦拭着易欢的手指,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几年里,宫紫商看不少次,所以并不会对此感到吃惊。

她走近了,仔细观察了一下床上躺着的人,“她的脸这是上了腮红?”

明显比之前粉嫩了不少啊。

听了宫紫商的话,宫远徵简直要被气笑了,虽然生气,却又不能发泄,“姐姐不如凑近了,看仔细了再说。”

闻言,宫紫商照做,结果刚靠近了就闻到一股酒味,“这……她该不会是喝酒喝醉了,昏睡过去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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