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尝试着再次站起,虽然经历过二十三年的大风大浪,但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还是文雅一些好。于是在起身后,右手如阿拉伯敬礼横在胸前,左手五指合拢捂住‘浪里白条张顺’的嘴。
当李静看到河水中冲洗着的衣服,也并不是笨人,小心翼翼踏着水浪过去搓洗,还细心的全身洗了遍,不是她爱干净,实在是长期以来邋遢污秽所净,体癣斑驳,骚痒病变难受得每天呲牙咧嘴,才不得不清洗。
上岸烘烤衣服的时候,由于没有第三第四只手掌,李静只能装聋卖傻让赵萱萱瞧个够,尽量让她赢回去。
从藏身地洞里出来之后,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到现在还徘徊在屠杀现场,只不过略微往上游走了一点距离而已。李静在火堆旁烘烤衣服,对坐在五六米远摆弄着靴子的赵萱萱分析道:
“小萱妹子,草原这块地方是我的噩梦,待在这里是不明智的;但是去中土那边,一样有很多豺狼虎豹。哎,我们做女人的命怎会那么苦?”
风拂草弯,赵萱萱看了一眼李静说道:“命苦和幸福看你怎么运用,运用恰当,一生到尽头都是快乐。”
“不过,你可以用石头砸那些豺狼虎豹啊?”
“话说回来,李静姐,你有砸死过多少欺负你的人?”
“唉!”
李静唉了一声,起身抖抖衣服,再蹲下烘烤。“小萱妹子,说来话长,我十七岁就被这些豺狼从家乡掳来这边,有时一年服侍一条男狗,有时一年卖两次。
我也记不清换了多少顶帐篷了,至于孩子嘛,一年一个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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