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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高家大堂的高守锦在陪一位中年说话,正是高守锦的上司虎尾镇镇守胡德海,虽是一身文官服饰,但气势威武,显见也是文武兼备。

余伯、刘太武也陪坐一旁。

这胡镇守与高守锦虽是上下级,但关系匪浅。一来是因为高家是本地望族,二来也是高守锦为人低调、办事稳妥,颇得镇守赏识。

听闻高家之事后,为表关心特来探望,也顺便交待高守锦,这几天可以在家不用上值。

恰好赶上徐家主到来,两人略作寒暄,徐家主就去了内堂,并吩咐自家女婿好生接待镇守。

叙说了大致情由后,镇守劝慰一番后起身告辞,并再次吩咐高守锦,除非有啥急事,这几日好好安心在家处置相关事宜,一切妥当后再去点卯。

高守锦也是一番感谢,恭送镇守。余伯、刘太武也是起身相送。

三人刚回身坐定,见徐家主大步走进大堂,又是起身见礼。

徐家主摆手示意三人落座,接过高守锦敬递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后,对高守锦说道:“守锦,你父亲此次外出可交待何时回归?”

“没有。”高守锦恭敬答道。

“那令牌应该是引动了一些觊觎之心,你父亲又不在家,只得你好好想想对策了。”徐家主神色颇为凝重地道。

“是!如今我也是翻来覆去地想过,主动放弃,不要说我高家体面不存,我也无法跟父亲交待。”高守锦虽是有些忧虑,但语气很是坚决。

看的徐家主也是不由点头。

“这事该当抓紧思量。还有,这杨寒你打算如何处置?”徐家主问道。

“他虽是为玉佩而来,但伤的是二少爷,所以理当由岳父定夺。”高守锦说道。

徐家主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与你父亲既是亲家,更是好兄弟,他几时返回也不确定,我们就一起商量个处置办法,正好余伯、太武也都不是外人,也一起参详参详。余老你在外闯荡多年,最是见识广博,可有什么章程?”

“既然家主吩咐,我也不再推辞。”余伯眉头微了一会,缓缓说道:

“起初,我是为了解救二少爷,权宜之下当众许诺,那杨寒放人后可以帮助解决其难处。于今,虽然他无意之下伤到二少爷,但此事我和姑爷已严令所有得知此事的人不得外传受伤之事,同时也厚赠那韩太医不要外传。

如此,要过于严厉地处置杨寒,恐怕有损徐家和高家一向宽怀待人的声誉。而最为重要的是,这玉佩之事也算麻烦惹身,更不宜多生事端。故此,似乎不宜对那杨寒过度严责,毕竟,他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徐家主点点头说道:“你们前面安排的很是妥当。也幸亏余老及时安抚杨寒,不然或有重大变故。家父也一再说,这次又是我徐家欠了余老一个大恩情。”说着还起身抱拳致谢。

余伯赶忙起身还礼,连说:“家主言重了,言重了。”

这一番话,早看得一旁高守锦和刘太武是颇受震动。对徐家两代家主更是钦佩有加。

“那余老可有具体安顿法子了?”重新落座后,徐家主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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