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裴铮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神色淡淡,“你先起来吧,此事你做的没错。”
他是吩咐过,不需要和他汇报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事,但现在涉及到了生死,他是得知情,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夫妻。
“一炷香之前,也不知怎么掉进小花园的湖里去了,是陆家大爷路过瞧见了给救了上来,如若不然……”不言躬着身子回话。
顿了顿,想起那传话小厮的模样,又问:“爷,您去看看吗?”
裴铮负手立于廊下,望着红绸被风吹得前后摇晃,又回头瞧了瞧热闹的室内,沉声道:“不了,你拿上我的牌子,去看一眼,吩咐大夫尽力救治,不要吝惜药材,缺什么找管家要。”
毕竟清清白白跟他一场,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但总归是条命。
裴铮的嘴硬归硬,可若真让他袖手旁观,到底还是做不到,他昂首望了望天,能做的他已经做了,余下的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不言应了声,拿着牌子就往霁月轩跑,他就说他家主子不是那般冷血无情的人。
刚踏进霁月轩的院子,就听到连翘的哭喊声,不言脚下一顿,莫不是来晚了?
他攥紧牌子,提着一口气往正房门口走,才听清连翘的话,“姑娘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呜呜呜呜。”
“刚刚那老大夫还说您不成了,根本就是庸医!幸亏有这位公子,不然连翘真就见不到您了!”
不言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成了又不成的?
他扒着门缝往里一看,便看到了依偎在连翘怀里的少夫人,虽然还是虚弱不堪,但瞧着那架势,好歹是救回来了。
至于连翘提到的那老郎中,正弯着腰站在一旁,不住地擦汗,老脸囧得通红。
等看到陆家大爷陆今安,不言就什么都明白了,有他在,少夫人自然会平安无事。
那可是鬼医祁老的得意门生,医术相当了得,不过轻易不给人看病,除非是疑难杂症。
看来少夫人此次确实是凶险万分,不然陆家大爷也不会出手。
猜出了个大概,不言默默退出院子,和裴铮汇报去了。
屋内
沈云苓刚刚苏醒,大脑还有些混沌,听了连翘的话后,立马挣扎着起身,不顾连翘阻拦,跪在床榻上向陆今安磕头。
她刚刚看到陆今安的时候,就知道此人是在水里救她的人,前前后后两次救她于生死,怎能不好好叩谢?
“夫人不必行此大礼,行医救人是医者本分,只是刚刚事发紧急,陆某多有冒犯,还望夫人不要介怀。”清润的男声响起,如同他的人一般。
沈云苓摇摇头,她怎么会介怀呢?
她比谁都清楚,刚刚自己确实一脚已经踏入鬼门关,多亏眼前公子精湛的医术将她拉回。
至于他说的冒犯,大概是在她胸口施针之事了。
“还有一事,今日害夫人落水之人是家中幼妹,陆某替她向夫人赔不是。”
他在树上小憩,没看到沈云苓受辱经过,是沈云苓落水的那声巨响吵醒了他,他也看到了在桥上幸灾乐祸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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