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掉绾月和鹿竹手上的礼盒,豪横地站到北笙面前,“你害我至此很得意是吧?你一来,父亲就想将我赶到汝宁去,我告诉你,休想!我死也要死在京城,到头来看看咱俩谁更厉害?”

北笙示意让鹿竹和绾月捡起东西先回去,她朝南音冷笑:“你是既蠢又坏!我何曾主动生事?我只是见招拆招罢了。我在父母面前替姐姐说话,维护姐姐,姐姐不领情也就算了,竟让仆妇用雷公藤来陷害我饿?这主意是乐平王给你出的吧?”

南音诧异,“你怎会知道?”

北笙眉头挑了挑,“那日我让你在乐平王和小侯爷面前下不来台,后来你追着他们跑出去了,难道不是向他们请教治我的法子吗?”

南音怒问:“赵疏告诉你的?”

北笙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难怪,赵疏最近和你走得这般近,不是他告诉你的还能有谁?否则王爷计策高明,断不会被你识破!”南音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北笙的脸上。

北笙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王爷计策高明不高明,我不知道,但你不想去汝宁,我倒可以帮你。”

她向南音走近,南音神色一惧,还没反应过来,北笙的手掌就推在她胸前。

廊道距离旁边的荷花池只隔一道三尺高栏杆,南音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仰去,扑通一声头朝下就掉进了冰窟窿里,刺骨冷水霎时浸透她的厚衣,想要游过来,却被湿透后笨重的衣裳所连累。

北笙站在岸上冷目看着冰窟窿里扑腾的美人,冷冷说:“我这是在帮姐姐,只有姐姐病了,就去不成汝宁了。我会叫人来救姐姐,但为了让姐姐病得更重些,姐姐就在冰湖里多泡一会儿吧。”

北笙无事人一般走开。心底没有觉得有多畅快,就是报了前世南音推她入冰湖的仇罢了。

她当时还有赵疏相救,这次就让南音在冰湖里冻透了再找人捞她上来。

南音想要呼救,可浑身打颤,冷得说不出话来。她攀着冰沿试图往上爬,可看着厚实的冰面只要她一伏上去,就裂碎掉进水里。

她一点一点的弄碎靠岸近的冰面,直到手指勾到廊道栏杆。可已经用尽余力,无论如何也攀爬不上三尺高的栏杆,她只能默默等着,抓着栏杆不让自己再掉下去。

北笙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让景帆喊了人。

这一次,南音不光被严重冻伤,更是着了风寒,还扭伤了脚。

贠夫人守在她的床边,一整晚青桦居进进出出送汤送药的仆人不断。

北笙还以为南音像以前一样,在父亲母亲面前告她一状,也不知是她学乖了,还是有旁的打算,说是自己不小心翻进湖中的,绝不干旁人的事。

只是这样一来,徐照庭既不说让南音去汝宁了,也没提让北笙去汝宁了,这让北笙有些懊恼。

第二日,北笙穿了一件杏仁黄的绒氅,带上贠夫人准备的寿礼随赵疏去了长公主府。

北笙坐在马车上,赵疏骑马随行,隔着薄薄的窗帘,他小心翼翼的问:“下个月初十,也是我的生辰,二姑娘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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