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听了一愣说“不留情面是何意,是要揭他们的老底么!”
“我也不懂,不过我猜测不会是老底,皇上也不会让锦衣卫胡来的”李翊昊说着往外瞅瞅说“赵乙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那王嬷嬷不让他们做饭菜吧!”
胡灵儿起身去卧室拿出针线缝着兔皮。
钟声敲了七下,胡灵儿缝好了一双兔皮鞋面,收拾好针线说“今晚吃面吧!”
“再等等,今晚要是吃不上府里的饭菜,我就要回府处置刁奴”李翊昊站起来活动着手脚。
胡灵儿说“李翊昊你会功夫吗?”
李翊昊答道“我是跆拳道黑带,后来为了拍戏又去学了一些太极、咏春、刀枪、骑射之类的花架子。”
胡灵儿微笑着说“找个时间,咱俩切磋切磋如何。”
“不如何,你打败我,你会觉得我无用。我打败你,你会觉得我不让着你,会跟我生气,所以啊!改天咱俩去找猎物切磋”李翊昊说着比试后的事实。
胡灵儿起身向外走去说“我饿了,我去做饭,同知大人您等府上的饭菜吧!”
“姑娘,请您开门”门外传来马武的声音。
胡灵儿应声去开门,赵乙、罗柳俩人挑着担子进来。
马武说“府里有事耽搁,让郎君、姑娘久等了。”
胡灵儿说道“莫非真让你们郎君说着了。”
俩人进屋,见赵乙从里面端着菜,说“郎君,小的把王嬷嬷打了,这老货不准府里的厨娘做饭菜,还与小的说,您想吃厨娘做的饭菜就得回府,府里的厨娘不给狐狸精、贱蹄子做吃食。”
李翊昊笑了起来,说“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回去吃饭,用过饭随爷去抄家。”
罗柳端出包子、花卷、米饭,又跟赵乙挑着担子离开。
胡灵儿吃着鸡肉说“鸡肉做的不错,你府上的厨娘有些本事。”
李翊昊说“你尝尝这鱼做的怎么样。”
胡灵儿夹了一筷子鱼尝过后说“这鱼做的不好,鲤鱼的土腥味没有去除。”
李翊昊竖起大拇指说“我也是吃着她做的鱼不好吃,这厨娘除了炖鸡炖肉还可以,别的菜做的不怎样。年前我府里要换一批人,所以我想先借你的将军府一用,放些物资,整顿好了,我再搬回去府里。”
胡灵儿狐疑的问“是什么物资,不会是盔甲兵器吧!违禁物品不准放。”
“庄子上、铺子里的收成,让洪捌与崔实住在那儿看守,你同意吗?”李翊昊征求胡灵儿的意见。
胡灵儿说“就这些,要只是这些你用就是,可院子还没修缮好住着冷,还有他们吃饭怎么办。”
“让赵乙娘去给他们做饭,开春我也让工部重新修缮府邸,去去那些刁奴带来的晦气”李翊昊吃饱了腿一伸,靠着椅背惬意的说“你什么时候画图样做沙发啊!”
胡灵儿端着杯子喝了口茶说“现在不想做,官小位卑容易遭人眼红,以现在的工具做出来的沙发笨重、结实、占地大,而且用时太长。若是能改良他们的工具,能快些出成品,倒是可以考虑做沙发、家具出来。”
李翊昊微闭着眼睛说“年后,朝廷会重新开始印刷朝报,这个由国子监承办,主要是发布朝廷的一些政令、建议还有一些有争议的话题。皇上会下旨调你去通正司任右参议,主管朝报与官报的发行,有时你还要进宫记录皇上与朝臣的之间的对话。”
这信息量有些大,胡灵儿消化了好一阵才问“那我这是脱离锦衣卫了吗?还有就是我这工作是记者吗?记录皇上与朝臣的对话不是有翰林院或者史官吗?朝报与官报有什么不同。”
李翊昊舒坦够了站起来说“第一脱离锦衣卫你是别想了;第二记者吗算是,不过你记录好想要见报,还是先给皇上过目后再发表;第三翰林院记录皇上的言行,这是不能见报的,史官记载的就是起居注,这个你懂;第四这个官报是朝廷官员内部看的报纸,相当于内参。朝报就是面向各阶层人员的普通报纸,明白了吗?”
胡灵儿摇摇头说“后面三条懂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不明白既然调离了锦衣卫衙门,为啥不干脆让我脱离锦衣卫。”
李翊昊披上大氅,伸出两个手指说“有两件事是你这辈子不可能摆脱的,一件就是你我的婚事;二一件就是锦衣卫的身份,因为知道太多的内部机密,所以结局呢就是不能脱离锦衣卫。”
胡灵儿不解的问道“普通的锦衣卫根本就接触不到机密,怎么就不能有个好结局。”
李翊昊走了两步停下说“因为他们根本就等不到年老。”
胡灵儿喟然长叹道“我明白了,你去忙吧!”
李翊昊走过来突然捧住胡灵儿的脸,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跨出屋门说“我走了,你关锁门户。”
胡灵儿轻抚着唇,这算初吻吗?不应该算吧,只是碰了一下,并没有书中描写的那种触电的感觉,可内心的小鹿乱撞,莫名的喜悦是什么意思。
她正胡思乱想着,康玖的声音在大门外喊道“姑娘,郎君叮嘱你关锁门户。”
“嗳,来了”胡灵儿应着出去锁好门,回屋把桌上的剩菜端去厨房,洗好碗筷。从箱子里找出褪色穿不上的衣服剪开,去厨房打浆糊制袼褙,棉布用浆糊一层层粘贴在一起,把袼褙板子立在墙边,等待晾干。
和好面后,这才洗漱去睡觉。
早上,胡灵儿在墙边问康玖几人吃早饭。
康玖过来说“姑娘,今早四人,刘糁、罗柳、赵泗加上小的。”
胡灵儿说了声知道了,切肉丝、酸菜丝,早饭做酸菜肉丝面。
五人在厨房吃着饭,胡灵儿问“你们郎君昨个儿夜里去抄谁的家。”
罗柳答道“王嬷嬷与府里的其余九户。”
胡灵儿问“可查抄出违禁物件了。”
刘糁快速扒完面条,又去盛了一碗面回来才瓮声瓮气的说道“回姑娘话,这老不死趁郎君不在府里,把府里值钱的物件都搬到她家里了。郎君昨个儿夜里是去探望这老不死伤势的,从进门起的花草一直到屋内的摆设都是府里的,郎君当即命小的去请平凉王与城阳王过来,把人领回去。两位王爷说人既已送给郎君,哪有领回去的道理,郎君命小的去宫里请指挥使回来,指挥使是与宫里的冯大伴一同来的。”
胡灵儿说“物证都摆在那儿,还能狡辩不成。”
赵泗说“回姑娘话,郎君请指挥使来是想问明一事,府上的这些下人都是二位王爷与宫里所送,只是把人送来了,卖身契却未给府里,这些下人算不得府里的奴才,郎君处置不得。请二位王爷来,是请王爷看清不是咱们陷害她,是她监守自盗,咱们府里容不得家贼。”
胡灵儿问道“他们把卖身契给送来后,你们郎君是如何处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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