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官命令,查抄柱国公府”胡灵儿嚼着包子说。
廖建之问“胡副千户,你确定柱国公府一定会被查抄。”
“不查抄出动西郊大营干嘛?”胡灵儿拍拍手说“廖百户你在军中待了多久,锦衣卫的条例都忘了吗?”
“属下知错”廖建之抱拳说道。
胡灵儿说“某是在提醒你,以后说话过过脑子。”
吴叔同说“胡副千户,廖百户是想告诉你邓文贤是驸马爷。”
“说来听听”胡灵儿说道。
吴书同说“邓文贤是邓泰幼子,长相俊美,精通音律。据说在宫中的宴席上,圣上经常钦点他弹奏乐曲,后来宫中传出旨意赐婚,永平公主下嫁邓文贤,就连公主府都建在国公府左侧。”
胡灵儿听后说“咱们就等着圣旨抄家吧!”
未正,耳边传来激烈的马蹄声,如惊雷滚滚,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让人不寒而栗,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几人一跃而起,整理好冠带,就见一行二十几人从马上下来。
胡灵儿见是冯大伴带人宣旨,赶忙行礼道“见过大人。”
“胡副千户,有你在咱家就放心了”冯大伴说道“咱家就怕这府里的人啊,心怀不轨。”
胡灵儿说“大人请放心,锦衣卫梁千户是从义州卫换防回来的,骁勇善战。西郊大营的吴汉生、任昌联、廖建之带领的白虎卫,可是护卫咱们京都安危的精锐。”
冯大伴点点头说“嗯,好,随咱家进去宣旨。”
“是”吴汉生答应着手一挥,有士兵上前砸门。
门一开,士兵冲进去把守各处要道,胡灵儿跟在冯大伴后面进去,只觉的院子暖暖的与门外的温度不一样。
冯大伴躬身行礼道“老奴参见永平公主。”
胡灵儿看着对面的妇人,满头珠翠,面如满月,眉眼自带一股威严。
“冯大伴,不知邓家所犯何罪”永平公主冷声冷语的问。
冯大伴说“公主稍等,邓家人到齐后,老奴宣读圣旨,公主到时就知是何罪了。”
士兵们驱赶着府内的邓家人跪下,冯大伴伸开圣旨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邓泰贪赃枉法 草菅人命 大逆不道 意欲刺杀朕 天地同诛 灭九族抄没家产 钦此。
胡灵儿看着院内跪着的邓家人面色入土、嚎啕大哭。
“冯大伴,本宫要见父皇,炜儿、烨儿是他的外孙,父皇怎可如此狠心”永平公主提着裙子就要走。
“公主留步,圣上单独给公主一份圣旨,请公主自个儿看吧!”冯大伴把圣旨给永平公主。
永平公主接过圣旨狠狠的摔在地上说“本宫不看,你讲。”
冯大伴说“圣上命你去太清庵剃度出家为尼,为邓家赎罪,来人护送永平公主去太清庵。”
“娘,娘”跑出来两个男孩上前拉住不放。
“本宫要见母妃”永平公主挣扎着喊道。
冯大伴说“公主难道还不明白吗?乐康宫娘娘教女无方,已经迁往景阳宫了。”
说完手一挥,架着呆若木鸡的永平公主出府。
送走冯大伴后,士兵们开始挨个屋里查抄物品。
胡灵儿站在边看着,杨百户逐个核对府中的下人,邱百户登记邓家人。
“敢问上差,我家老爷现如今身在何处”一位老妇人从手上撸下镯子递给邱百户,打听消息。
邱百户接过来说“贿赂官员,罪加一等,回去跪着。”
“大人,有密室”梁谨言、吴汉生急匆匆的奔向书房。
一会儿,吴汉生出来说“再进来十人。”
院内的空地上堆满了绫罗绸缎、皮毛瓷器,珠宝首饰、古董字画。
密室里抬出来的物品简直要闪瞎胡灵儿的眼,十几株红色、橙红色的珊瑚,成匣成匣的珍珠、翡翠、玛瑙、猫眼石、红蓝宝石、碧玺,一沓沓的地契、房契、铺面,郑宥德辨认着珠宝首饰念着,宋百户记录。
“胡副千户,梁千户请你进密室”跑出来一个士兵喊道。
胡灵儿吩咐道都好生当差,就跟着进了书房,地上有个洞口,她顺着梯子下到底,一条不长的走廊上闪着荧光,凑近看是一颗一颗的夜明珠。
走到走廊尽头,左手边传来梁谨言的声音,胡灵儿进去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木头架子上撑着一件龙袍,这龙袍与皇上身上的龙袍不一样,这龙是用珠玉制成的。
胡灵儿结巴的问“这,这,这是邓泰的。”
“那里还有一件,胡副千户也看看”梁谨言指着边上的衣柜。
里面是一件凤袍,凤也是用珠玉缝制的,胡灵儿看着猪蹄样的手,可惜不能摸摸。
“胡副千户,这密室里的金银珠宝搬完后,本官要先押解人犯与龙袍、凤袍进宫面圣,你看如何”梁谨言问。
胡灵儿说“属下遵命。”
在密室里看着一箱箱的金元宝,实在没忍住用手摸了摸。
从密室出来,胡灵儿围着这成堆的珠宝转了两圈站定,然后问“都查抄完了吗?”
“回大人话,屋内都已查抄完了”西郊大营的士兵回答。
胡灵儿一抬下巴说“除了她们身上的衣服外,身上所有饰品统统收上来。某今个儿算是开眼了,这老家伙真是胆大包天,贪了这么多他不死谁死。”
梁谨言带着东西以及人犯进宫面圣。
天色暗下来,院内点着火把打包,梁谨言回来说“圣上口谕,查抄物件今晚入宫。”
所有人等齐声答是,清点完就是人人都关心的捞好处。
珍珠、红蓝宝石、玛瑙、翡翠摆开,让锦衣卫校尉与西郊大营的士兵们排队拿两样。
郑宥德说“胡副千户,某还是挑字画可好。”
胡灵儿微一点头,说“交给你。”
南镇抚司的几人都让郑宥德挑选,梁谨言问“胡副千户,你为何不亲自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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