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和小六转悠到了伏娃家,夫妻二人正忙着给知青做饭呢。“得斯额咧?饭马上就好。”伏娃热情的给李奎勇倒水。

李奎勇递给伏娃一支烟,“伏娃大哥,需要我们兄弟帮忙吗?我也会做饭。”

李奎勇的客气让伏娃觉得很有面子,四九城来的娃娃给他敬烟呢。“这饸饹你们做不来。”

小六走到厨房一看,才觉得大开眼界。所谓饸饹,不过就是一种面条,没什么新鲜,但有趣的是做的方式:炕头的大铁锅里烧着水,铁锅上架着个类似铡刀的东西,但铡的不是草而是面团。

伏娃的婆姨抓起块揉好的面团,塞进铡刀床上的洞里,然后把铡刀落下来用铡刀把上的木块盖住洞,再一屁股坐在铡刀把上,双手扳住铡刀床的下缘,上下用力,使劲一压,一根根面条就从铡刀床下的洞洞里漏了出来,滚落到锅里。

如此神奇的做饭方式,让小六惊讶得目瞪口呆,颠覆了他之前关于做饭的所有观念。在这里,小六第一次知道,除了手之外,屁股也可以做饭。

洋芋的臊子,加上刚出锅的饸饹面让李奎勇食欲大开。等其他知青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吃了两碗面了。

回到窑洞,大通铺的其他位置都已经被人占了,只给李奎勇和小六留下了靠窗户的位置。窗户漏风,不光灰尘大而且还冷。

这点小事儿李奎勇不以为意,日子还长着呢。梦境中插队的生活异常艰苦,李奎勇印象最深的就是吃不饱饭还要干各种重体力劳动,累的自己尿血。

辛辛苦苦挣那点工分,然后把钱都寄回家给母亲看病。结果母亲的病没治好,自己的身体健康也留下了隐患。

如今家里的生活水平提高,营养跟得上,母亲的身体健康已经大为改观。特别是有了常四爷留下的小院,家人住的宽敞了,心情自然也变好了。

李奎勇脱鞋上炕,把他和小六的被子摞在一起然后往上一靠。“六子,咱们兄弟以后就扎这了。我对这几个男生不感兴趣,都是老实巴交学习的主儿。找个机会咱们还是搬出去单过比较好。”

小六闻言马上来了兴趣,“哥,咱们准备的多充分。我看那几个傻逼带个饭盒就来插队了,还开火做饭呢,吃屎去吧!”

两人一通大笑,“六儿,咱们先熟悉村里的情况,记得要和村支书把关系搞好。这个张大春就是白店村最大的地头蛇,和他搞好关系没坏处。”

“我知道了。感觉这个张支书人还不错,说话办事都挺靠谱。”小六一脸奸笑的看着李奎勇。

“哥,那个叫你厢长的姑娘叫秦岭。四个女知青就属她长的最漂亮,盘靓条顺。要下手你可得趁早,咱们这可是狼多肉少。”

李奎勇翻着白眼,“你丫就是没眼力见,除了咱们哥们儿,剩下的能叫狼吗?充其量算是土狗吧。”

小六一脸谄媚的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我就说他们怎么带个饭盒就来插队了?!”

两个人又是一阵偷笑。

知青们吃完饭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宿舍,李奎勇让小六去把女知青们也请了过来,大家一起开个见面会。

看见人员都到齐了,李奎勇又摆出了他的经典造型。“同志们,安静,安静!”众人都是一阵哄笑。

“大家以后就是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战友了。为了方便工作,下面,请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就从女同志先开始吧。”

一个矮个子的女生首先站了起来,“我叫张红梅,是师院附中的。”

“我叫王媛,是海淀中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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