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的左胳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他用力蹬着自行车飞奔回家。

棉衣的袖子已经被匕首扎透了,漏出的棉花上染着殷红的血迹。脱掉衬衣,李奎勇看见自己的胳膊上有一道两公分左右的伤口。虽然受创的面积不大,但伤口很深,鲜血正顺着胳膊往下流。

小六手忙脚乱的要给伤口上药,被李奎勇阻止了。“六子,先用酒精给伤口消毒,然后再上云南白药。”

酒精倒在伤口上,那种刺激的感觉把李奎勇爽的面目狰狞。“我得请马三蛋喝一次酒,要不是他的帮助,咱们还真想不到备药这茬儿。”

小六在李奎勇的胳膊上缠好纱布,顺手把带血的衬衣放在了脸盆里。“我还是抓紧时间把衣服洗干净吧,免得咱妈看见了闹心。”

李奎勇裹着被子靠在墙角,把抢来的上海牌半钢手表戴在左手腕上,美滋滋的欣赏了半天儿。手表刚好盖住了“手镯”留下来的印迹。

李奎勇把注意力放在了印迹上,意识也随即进入了空间。咦,这空间怎么好像变大了一些。没错,就是变大了。

自己什么都没干,这空间还能自行成长?李奎勇的意识退出空间,目光扫到了左手臂上的斑斑血迹,莫非是这个原因?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东西可够邪性的,需要血液来滋养。李奎勇也希望空间越大越好,可自己的小身板也不够给它吸的啊。

不知道动物的血液行不行?亦或是别人的血液?这事儿要试过才知道!要不明儿个带钱三儿他们去找人茬架,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流血牺牲的事儿是经常会发生滴…

一觉睡起来,李奎勇的茬架计划被居委会打乱了。他们这些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被集中起来搞了一次学习。

领导们在会上说的是慷慨激昂,李奎勇坐在最后一排听的是昏昏欲睡。钱三儿捅捅李奎勇,“奎勇,咱们学校这次还有去云南插队的。云南可比陕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强多了。”

马三蛋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同志们,咱们这次可是亏大发了!云南那边有泼水节,只要你把坚果(美女)泼舒服了,人家就跟你走。卧槽,拍婆子那叫一个简单!”

钱三儿听的心驰神往,“我踏马要是去了云南,就见天儿的拎个水桶。遇到坚果就一桶水倒下去,我就不信坚果会不动心。”

小六捂着嘴一通狂笑,“钱三儿,你踏马以为云南天天都是泼水节?!云南的雷子见了你肯定动心,还会热情洋溢的请你吃黑枣(枪毙)。”

最后一排的人都低着头发出吃吃的笑声,“钱三儿这个傻逼就应该去革命老区接受再教育。”“就丫这思想觉悟,整个儿一教育不好的顽固分子。”…

大会好不容易结束了,李奎勇还想着把兄弟们都召集起来去“做实验”,没想到这些兔崽子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奎勇,我先撤了!明儿个就要出发了,家里还一堆事儿呢。”“奎勇,家里人等着吃送行饭,回见了您内。”“勇哥,我还要回去打包行李,明儿见。”…

李奎勇带着小六怏怏的往家走,嘴里哼着样板戏《沙家浜》片段,“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的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唉,人心散了,实验不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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