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是沈澐寒,明明应该很恨的,为什么此刻却满脑子都是她,茫然无绪包裹着他,使他变得焦躁。

手机铃声就宛若催命符一样,不断地响,停顿两秒又开始,他走过去接起电话,嗓音满含不耐:“什么事?”

“听说你又和那个女人勾搭在一起了。”

傅霆琛听到那边锐利威胁的质问,蓦然发笑,残忍而嗜血:“你,站在什么立场来管我的事。”

“想要让我联姻,娶你喜欢的女人,嗯?”

傅霆琛的嘲讽和漫不经心,让手机那边的人暴怒:“傅霆琛我是你爹。”

他宛若听到什么陌生的词,拖着长长的尾音,轻讽道:“爹?”

“你是侮辱了这个词,你也配不上。”

“没养我,却享受我带给你的荣誉,我要是你就乖乖的知足,待在阴暗里,安享晚年,别出来作妖,不然我我那天心情不好,我会亲手让你看看插手我事的下场。”

“你个逆子。”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一无是处的小市民,好不容易摆脱她的纠缠,你现在又和她纠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

越说傅听琛就越愤怒,手骨节凸起,因愤怒,白皙的肌肤上青筋暴起,冷声打断:“你给我闭嘴,在敢嚼她舌根,对她说一些污言秽语,你在外面养的小情人,我今天就让她死于非命。”

“傅霆琛你翅膀硬了,竟敢威胁你老子,我罢免你的总裁之职。”

当初接手这个烂摊子,不过是看在爷爷的份上,如今凭他也配跟他叫嚣,傅霆琛嗤笑:“你试试,记住你现在才是傅氏集团的外人,傅氏在你手里岌岌可危,你毫无管理能力,仍有它被分割,如今的傅氏是给全新的,没你的份。”

“你连集团的门都进不了,谁会要一个一无是处的管理者。”

那边气急败坏,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啧,说会需要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管理者呢。”

“安享晚年,别作妖,不然你就去要饭。”

傅霆琛挂完电话,直接把没有设置任何备注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冷嗤:“不自量力。”

他颤抖着手急寻找一个支撑点,冰冷的眼眸里洇染着雾气,暗哑的不成声:“傅霆琛你没有父亲,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

“你只有自己。”

黑暗的朦胧的光影中,他碰到酒瓶,倒下的瞬间沿着桌沿散在掉落的画册上,画册瞬间被红酒包围。

画册上的画被浸透开始向周围洇染开来,变得模糊,傅霆琛急忙的拿起画本,抖落上面的红酒,慌乱,小心翼翼,珍视的用袖子擦掉上红酒,可是还是没有原先的细腻,颜料洇染变得混杂。

角落的落笔和小小的标记,他踉跄的找寻着纸巾,一张一张把酒吸干,触碰还在潮湿的角落,可是还是模糊的看不清原先的模样,嗓音干涩:“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他没有纠结于角落里的迷糊的蝴蝶形图案,他触碰着那满是草原的自然,还有沈澐寒那张不谙世事的笑容。

“这是漠北?”

“你的向往是漠北吗?”

“为什么跟她许诺的愿望那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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