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时言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司机,给钱。”付完钱,时言就下了车。
隔了一段距离,司机才摇摇头,小声嘟囔:“原来不是个哑巴啊…”
时言还没进小区,他就撞见了薄砚川。
其实也不算是撞见。
就是,他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一辆极其漂亮又眼熟的保时捷,就驻足多看了几秒。
然后,不臾多久,车窗就摇了下来,副驾驶赫然是薄砚川那张大脸。
从时言从出租车上下来,薄砚川就注意到他了。
就算时言不多看这边,他也会摇下车窗,和小孩打个招呼。
虽然有些吃惊,但时言还是主动打了招呼:“嗨,好巧啊,砚川哥。”
薄砚川不说话,他扫了一眼少年脏兮兮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当即眼睛就沉了下来。
“时言,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男人气场忽然一变,长长的眉压着,像是一大块石头,压制到了心上,极其具有压迫感。
时言低了低头,想到下午的场景,心有余悸,他有些局促开口:“也没什么的,砚川哥,就是…走路摔了一跤…”
这副明显就是有事情的样子,让薄砚川神色更加冷凛,“说谎,走路摔跤能摔成这个样子?”
男人语气冷下来,常年身居上位者那股气场就露了出来,听起来很有威慑力。
时言的身体抖了一抖,差点没有维持住表情。
唉…这十八块八演技,其实也就那样,吓一吓就没了。
133:“……”
“宿主,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私房钱。”
……
看到人清瘦的肩胛轻轻颤抖,薄砚川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冷漠,吓到了小孩。
当即,他尽量放缓语气,尽可能温和的说道:“乖~别怕,你乖乖把事情告诉砚川哥,砚川哥帮你主持公道。”
坐在主驾位上的司机都给懵了,他从没见薄砚川对谁说话,语气这么好过。
这位时先生他以前也见过,但是那会儿,薄总和他的关系,并没有像现在这么亲密。
司机是个大直男,他感觉气氛怪怪的,就缩着脖子,坐在主驾上如坐针毡。
“砚川哥,我…我…今天下去去干洗你的衣服时候,碰到愉晚哥了…”
接下来的话时言没有说出口,但是薄砚川已经反应过来,拉下了一张脸:“他是不是又吓唬你了?”
“没有的,愉晚哥没有吓我…砚川哥,都是我自己太害怕了。还有,对不起…”
薄砚川蹙了蹙眉,“对不起什么?”
“你的衣服,我给弄丢了。”
说完这句话,时言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将头低的更很了。
薄砚川一下子心软了。
妈的,这小孩太招人疼了。
只是他的一件衣服而已,他怎么这么重视?
男人默了默,语气缓和了许多,薄愉晚他会另外教训,现在安抚好小孩才是重要的。
“不用道歉,只是一件衣服而已,砚川哥不生你的气。”
“上车,你的衣服也脏了,砚川哥带你去买新衣服。”
闻言,时言犹豫了一下,他抬起一双布满细碎纯净的眸子,卷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可是…我身上脏,会弄脏砚川哥的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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