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舜皇山,无晴又有晴。

年幼的书童费力推开经久未修的木门,常年摩擦的榫卯发出低沉的声音,惊扰了屋里人的清梦。

屋内的男人懒散的翻了一个身,轻唤了书童的名字:“饼饼?天亮了吗?”

“是的先生,东方鱼白,宿露已干,水仙依旧。”

“一觉汤饼睡,几转庭花阴。饼饼,去买两份汤饼来。”男人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两枚铜板,潇洒的甩给了书童。

铜板掉在了石板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令人心情愉悦。

饼饼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铜板揣入兜里,回头望向躺在床上的男人说:“为何先生赐吾名饼饼?”

“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曲子?”

“何曲?”

“Bang(饼)Bang(饼)Bang(饼),棒啊棒啊棒啊~”

饼饼蹲在地上,小脸一黑,半晌,他起身背对着男人说:“钟隐先生果然别具一格,比我以为的来作汤饼客,何幸厕嘉宾,还要刻骨铭心。对了,昨日,王姑娘启程去尹祁国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饼饼如往常一般来到了集市,今日赶场的人不多,听茶馆的老爷们唠嗑说,今天是林家两员大将挂帅出征的日子,半座金陵城的人都去送行了。

饼饼也听说过林家将军的英勇事件,尤其是老叟景阳冈打狼的戏折子,饼饼都听过了好多遍。

可是,他一点都不向往军旅生活,他反对战争,爱好和平,只想做盛世鬼,不愿做乱世人。

只要是生于和平年代,至于皇帝姓甚么,他才不会在乎这么多。

“饼饼,你家先生的小说进度如何了?”说书先生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问。

饼饼听到后,立即驻足回应:“先生说已经文过一半了,下文会有巨大的反转。”

“哦~结局如何?”

“您知道的,我家先生要写结局,就不能只写结局,他会写一眼万年却爱而不得,朝朝暮暮却同床异梦,不期而遇却物是人非,酒逢知己却天人永隔,众星捧月却月坠花折。”

饼饼将双手插入厚实的棉袄内,朝着说书先生鞠了一个躬离开了。

饼饼来到了汤饼铺子,汤饼铺子的老板娘喜欢穿碎花棉衣,与穿金松绿棉服的卖花老板娘素来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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