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最近几日林靖玗老是做同样的春梦,各种姿势随梦变换着。

切肤之想,红鸾入命。

每次醒来都已经误时已久,林仁虎为此小惩大戒过他几回。

之前他以为是喝过酒的原因,因此他睡觉前滴酒未进,还是照旧做梦晚起。

而且每天要躲着奚方池换湿了的亵裤,他的老脸便挂不住了,有时候梦醒后看到了奚方池都觉得是他亵渎了。

木蓝为林靖玗收回干衣服的时候,每次都要疑惑的问林靖玗,为何多出一条亵裤了。

林靖玗刚开始还能蒙混过关,借口是茶水倒在裤子上了,或者是他晚上尿遁的时候不小心尿到裤子上了。

可后来每天都多出一条亵裤,林靖玗也无从解释了,便随便打个哈哈,以敷衍的态度企图转移话题。

宫内传闻国后因牝牡儿的预言而一蹶不振,而后得了重疾,终日躺在床上怏怏无力。

奚方洺也越发荒淫,连续一个月没有上朝,整日和歌姬们厮混在一起白日宣淫;

卑贱地宫女们只要放下贞操能爬得上龙床的,全部纳入了后宫;

有甚者连进宫探亲的命妇,只要是长相貌美的,全部被奚方洺掳到了后宫;

在徐鼎臣的唆使下,奚方洺令张师黯和潘楷仁为其搜刮君奚国貌美的女子进宫选秀。

后宫乌烟瘴气,朝堂怨声载道,君奚国群龙无首,钟太后垂帘听政被骂牝鸡司晨。

萧后被冠上了亡国之后的头衔,连她的孩儿瑞保都被得势的宫女欺负。

一个月内,君奚国民心涣散,民声中竟然有想要尹祁国吞并他们的声音。

潘党一行人在潘楷仁太师府相聚,潘太师这个月因政务繁忙而老了很多。

一个垂暮的老人席坐在堂内唉声叹气,奚方池则端坐在一侧私下里唤潘太师为老师,并说了一些体己的话,让老师舒舒心。

李少清在私下里也是穿着道袍、手执拂尘,年近半百的他两鬓鹤白,却也是清心寡欲之人。

两人都对奚方池有传道之恩,奚方池也对两位极为尊重。

“少清啊,你说国主是怎么了?难道是被妖邪入体了?怎得如此荒淫无度啊。”

潘太师气不打一处来,急火攻心令他咳了许久,甚至咳出一丝血来,奚方池赶紧拿帕子递给潘太师。

“徐鼎臣这个奸贼这招太狠了,明知道我们是与之敌对的潘党,他还要张师黯和潘太师一同整理选秀名单,这不是摆明了将我们潘党往火坑里推吗?”

李司户一拳打在了案几上,案脚连接处出现了裂痕。

“我们得放几个同党的女眷进去,好做眼线。”奚方池一针见血道。

潘党众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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