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林卿的...”奚方洺唯唯诺诺地试问道。
他回想起六年前长沙府逝者名单中,林仁虎的兄长和娘子都死于尹祁国的铁骑之下,而今,这名与林靖玗相貌相似的女子出现在了宫宴上,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林仁虎猛拍一下桌子说:“他的阿娘早就死了。”
林仁虎这动作令当场多数人都吓了一跳,连“机智”的奚方洺也被吓得一灵光。
祁谓天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于是一脸得意地对奚方洺说:“这样吧,孤把京娘赏给你。”
“我不敢要,我不敢要。”奚方洺连连摇头,都忘记自称朕了。
尽管他垂涎京娘的美貌,但是还不至于因为一个美人而和林家闹翻。
“你果然配得上违命侯这个称谓。”祁谓天用这个称号来威胁奚方洺。
奚方洺愣住了,现在的他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于是只得朝林靖玗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林靖玗早就看祁谓天这番做派不惯了,便站起来说:“今日我就要带着这个女子,我看谁敢拦我。”
祁谓天哈哈哈一笑说:“早就听说林家一手遮天了,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所说。
不知道林将军是否还记得22年前,当初在闽凌国的时候,你跟孤还是战友呢。
要不是那时你给孤黄袍加身,恐怕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面的,就是林将军了吧。
可惜啊,命若天定,孤即是天。”
祁谓天微仰着下巴、睥睨着林仁虎。
林仁虎内心一惊,功高盖主这事一直是君奚国君主在意的事情,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他们林家可能会面临满门抄斩的局面。
林仁虎身躯微微颤抖,他极力强忍着内心的杀心,当他抬头看向如傀儡般的京娘时,他的理智瞬间被磨灭了。
林仁虎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地上一掷说:“命若天定,我便破了这个天。”
在场的人无一不被林仁虎震住的,就连祁谓天都将眼睛眯得跟深沉了,而在他怀里的女子仍旧一动不动,眼神呆滞无光,毫无任何感情,宛如木头一般,可被人任意玩弄。
“希望林将军往后对得起今日的豪言壮志。”祁谓天微怒道。
此时的气氛异常尴尬,祁谓天冷笑了一声,搂住怀中的女子,又对着林靖玗发难道:“林小将军,听阿弟说上次你舞的剑舞惊为天人,孤是否有幸让这般景象重现一次呢?”
林靖玗不清楚祁谓天打的什么算盘,便按兵不动。
祁谓天用手把玩这女子的发丝说:“若是将军做到了,孤重赏,如何?”
祁谓天挑着眉望向林靖玗。
林靖玗意会了祁谓天的意思,便从座位上站起来,走时还不忘给奚方池一个坚定的眼神,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
他走到殿中央对着奚方洺和祁谓天抱拳道:“献丑了。”
“等等,听说瓦京人无论男女都是金发碧眼,能歌善舞...”
“你是让我穿瓦京的服饰舞剑?”
“对,但是我只带了瓦京舞姬的衣服,所以...只得委屈林小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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