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谓天拇指和食指成“OK”状手势,意思着细小。

祁谓天和林靖玗对视了许久,直到奚方洺将林靖玗拉开,两人才没有那么针锋相对。

“那么还请陛下移步吧。”奚方洺一直在做好人,因为他觉得只要他讨好祁谓天,那么祁谓天也许还能放过他一命,放过他的子民一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只是丢面子而已,又不是丢脑袋。

祁谓天冷哼了一声,便和祁谓风离开了澄光殿。

当祁大和祁二走后,众人无不额手称庆。

“多亏了林卿啊。”奚方洺庆幸的一把握住林靖玗的手,“有林卿在,朕,很是安心。”

听到自家国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夸他,林靖玗一改刚才气势凌人的样子,挠挠后脑勺,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奚方池看到两人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于是别过脸,不去多看,便不会多想。

这些天来奚方池被林靖玗照顾得很好,渐渐的奚方池放下了对林靖玗的偏见,甚至都开始慢慢习惯和林靖玗一起相处了。

但是他始终没有忘记林靖玗是个断袖!

然而,奚方池的这个小细节被徐首辅看到了,他故意阴阳怪气大声道:“哟,我们文阳郡公看起来有点吃醋啊,怎么回事啊。”

张次辅意会到了徐首辅的暗示,然后赶紧接话说:“估计是自己的郎~君~保护别的男人去了吧。”

不仅如此,他还瘪瘪嘴示意奚方洺和林靖玗握在一起的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欸,你们两个老东西,喜欢窝里横是吧。”

由于受到张次辅的暗示,奚方洺赶紧松了林靖玗的手,这让林靖玗很不满意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徐首辅和张次辅。

林靖玗抽出他腰间的银丝软鞭,重重的抽打在地砖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公堂之上,尔等岂能持武器入内。”

尽管徐首辅确实被吓到了,但是他还要“正气凛然”的指责林靖玗来掩饰自己的害怕,毕竟谁人不知道,林小阎罗用叶子都能杀人,何况还是一条鞭子。

“首辅老糊涂了吧,这只是我的腰带啊,怎么就成了武器呢?”

林靖玗睁眼说瞎话,潘党的人也认同林靖玗的话,便幸灾乐祸地在旁吃瓜看戏。

“徐首辅啊,刚才外人在的时候,你怎么声都不敢吱啊,如今外人走了,你怎么如此吃里扒外啊,果然是窝里横、在外怂的双面人啊。”

潘太师为潘党做了表率,率先维护林靖玗起来。

“好了好了,众卿不要争吵了,散了吧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去吧。”

奚方洺已经厌烦了潘党和徐党之争了,现在只想赶紧回到瑶光殿去蔷蔷姐姐那里诉说今日的忧愁。

众人们高呼千岁,随后目送奚方洺离去,随后纷纷散退了。

奚方池心里有点堵得慌,他不清楚内心是什么滋味充斥其中,于是也默然不语地走开了。

林靖玗察觉到了奚方池的不悦,连银丝软鞭都没有来得及收,就赶紧快步走到奚方池身边,歪头看了一眼奚方池紧绷的表情说:“怎么生气了?”

“将军看错了。”

“你怎么叫我将军了?”

“你看错了。”奚方池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他心里极其矛盾,难道他也被这该死的断袖同化了?

忽然,奚方池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吻,尽管已经忘记了那时的温度了,但是嘴唇的柔软仍旧记忆犹新。

可恶!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刻想起这件事...

莫非他真的被同化了?

他也成了断袖了?

奚方池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脚下的步伐也不禁加快了许多。

“文阳!”

林靖玗立即拉住了奚方池的袖子,勉强让奚方池停住了脚步。

“我对国主没有任何觊觎之心,我是臣,他是君,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啊。”

“真的吗?”奚方池猛地发现自己语气有些兴奋,甚至是期待。

真没想到,他居然开始慢慢在乎林靖玗了,他不是最恶心这种人了吗?

半晌,他涨红了脸说:“我才没有生气。”

“对对对,我家文阳最大度了。”

林靖玗大胆地伸进奚方池的袖子,一把握住了奚方池的手。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没想到奚方池的手竟是如此柔弱无骨、温玉暖香。

奚方池被林靖玗这一举动惊了一下,他尝试缩回手来,但是林靖玗的手粗糙又阔大,有劲但不厚实,手掌心的厚茧摩擦着他的手心,令他很难再抽手离去。

不知不觉中,奚方池和林靖玗已经走到宫门前了。

守城的神威侍卫把林靖玗和奚方池的马牵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将缰绳递给两人。

奚方池生怕被他人审视,于是打算抽回手,可没想到林靖玗的手越握越紧。

“要不...同骑一匹马?”林靖玗一脸期待地问。

脸皮薄的奚方池迅速摇头,赶紧从神威手里接过缰绳,一个跨步踩到马镫上,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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