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奚方池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只是下毒者究竟是何人还一直没有线索,林府的人皆未主动提起家宴的事情,这件事也石沉大海了,林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揽月院内,林靖玗没有去校场操练,而是在院子里面晨练着,因为他担心奚方池的安危,怕他离开后又有歹人来伤害奚方池。

在床上躺了好些天的奚方池身穿一身水蓝色便服,整齐的束起头发,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林靖玗见状,不顾身上大汗淋漓,赶紧上前扶住奚方池说:“你大病刚愈,怎么就起床了?为何不多休息休息,反正我已经替你向国主请假了,国主免了你这个月的朝拜。”

“不是的,是阿兄回来了。”一说起阿兄,奚方池嘴角便带着笑,想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和漱月一样,他也是将军。”

奚方泽?

林靖玗脑海里面浮现出这个人的名字,奚方泽在先帝的儿子中排行老七,是先帝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也是先帝在世时唯一一个封为王的皇子。

先帝薨后,他便镇守富裕的江陵府未归,连奚方洺登基,下诏召回他,他都借口推托不来,而今怎么就班师回朝了。

难道是因为奚方池中毒的消息传到他耳里了?

但为何奚方泽归来,他一点消息都没有?

奚方池仿佛看出了林靖玗的不解,于是温柔地说道:“阿兄是连夜骑马赶来的,并没有随军队过来。”

正当林靖玗了解了来龙去脉时,揽月院的院门打开了。

“阿弟,我阿弟呢?”

话音刚落,一个身高185左右的男子身着玄苍色织锦胡服走了进来,他的头上只带着网帽未戴冠显得极其风尘仆仆,额上还冒着薄汗,他喘气声忽大忽小,忽急忽缓,着实是奔波劳累了。

“阿兄!”奚方池的眼里忽然有了光,他疾步走到奚方泽面前。

随即被奚方泽一把扶住肩膀说:“身体如此羸弱还不好好休息,如果某些人不会珍惜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奚方泽的话明显针对林靖玗了,这种含沙射影的语气,明白人都听明白。

林靖玗也不示弱,他走上前扶住奚方池另外一个肩膀说:“文阳是我林家人,我林家自然会珍惜,不需要外人来指点,对吧,七舅哥。”

“让人中毒也算是珍惜?嘁,闻所未闻。”奚方泽嗤笑着。

“就是中毒之后我才要更加珍惜,毕竟文阳是我的夫郎。”林靖玗转换了手势,从扶着奚方池的肩膀,到直接拉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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