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玗连夜骑马来到了尹祁国使者居住的驿站。

祁谓风的裨将狄秋在门外守夜,林靖玗一看到狄秋,便肯定了祁谓风就住在这里。

狄秋看到林靖玗气势汹汹地拿着鸦项枪骑马而来,于是大声呵斥道:“使者驿站,林小将军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滚开,叫你家的主子给我滚出来。”

“大胆!我们家晋王是你们国主的贵客,你区区从二品将军,还是不要祸从口出。”

狄秋说话很有底气,毕竟现在君奚国已经归降了尹祁国。

可是林靖玗顾不得那么多了,时间珍贵,他骑着马便破门而入。

林靖玗骑在马上绕着院子走,嘴里喊道:“祁谓风,给你家大人我滚出来,不然我就一间房一间房的搜。”

“林将军真是血气方刚啊,擅闯使者驿站,可是重罪啊。”

祁谓风身着白色寝衣,外面披一件深色的外衣走了出来。

“我担当得起。”林靖玗一身傲气,“只是有些人,男子汉大丈夫,尽干一些下三滥的事情。”

祁谓风没有理解林靖玗的话,于是对林靖玗说:“林将军何意,不妨直说。”

林靖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祁谓风面前说:“你为何要下毒?”

“什么毒?”

“还在装?”

“本王真不知啊。”

“见血封喉不是你们尹祁国的毒药吗?趁我们家宴,偷偷下毒,毒害我的家人,你要不要脸?有种在战场上和我真刀真枪的干,而不是背地里耍阴招。”

论起骂人,林靖玗在战场上算是出了名的利嘴,他一把拎起祁谓风的衣领,狠狠地望着祁谓风。

祁谓风依旧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林靖玗说:“不是本王啊,见血封喉确实是我们尹祁国的,但是一定是本王下的毒吗?”

“事到如今,你怎么好意思争辩,快给我解药。”

“哟?还没死呢?不知是哪位壮士替我们尹祁国办事,到时候本王要重赏他。”

祁谓风半眯着眼睛,露出讨人厌的笑容。

“本王确实不是凶手,见血封喉的唯一解药是红背竹竿草,这个本王有,你随本王进屋取即可。”

祁谓风拉了拉滑肩的外衣,饶有兴致地勾着嘴角的笑意。

林靖玗懒得正眼瞧他的小动作,面无表情的将鸦项枪挂在马鞍上,然后走到祁谓风面前说:“请。”

祁谓风轻笑了一声便转身领着林靖玗走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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