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认为,国主刚上位不久,律令和政要还在修缮,此时选秀颇早些,还望国主三思而后行。”

奚方池说得很中肯,一些官员们也纷纷附议。

徐首辅眼看着官员们都在支持奚方池,于是急上眼了冲口而出道:“郡公昨天才新婚燕尔呢,今日就劝国主晚些选秀,真是荒唐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又惹得众人们交头接耳,奚方洺也感受到了全场的尴尬,便不敢发声了。

“怎么了?首辅阁下昨晚就没有软香温玉在怀?还是首辅阁下羡慕末将和郡公爷鸾凤和鸣?”

林靖玗的声音掷地有声,他站在右侧的武官队伍中,半扬起下巴满脸的不悦。

“忠武将军多虑了,床笫之事还是不要摆在朝堂上说得好。”

其实徐首辅并不惧怕林靖玗这个从二品武将,他忌惮的是林仁虎这个握有绝对军事力量的正一品武将。

尽管他和林仁虎同为正一品官员,但是实际上林仁虎的权力比他大得多去了,还好林仁虎不爱上朝,不然今天他怕是下不来台阶了。

“哦,对哦,林将军今天怎么又不上朝?”奚方洺发现气氛缓和了,于是赶紧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阿爷昨夜宿醉,清晨都未醒来。”

林靖玗回答道,其实林仁虎千杯不倒,他只是不爱上朝不爱宫宴罢了。

“那么他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你记得告诉你阿爷。”

“全勤...全勤奖是什么?”

“就是俸禄,朕要扣他俸禄。”

“哦!阿爷说,随便扣,他有得是钱。”

奚方洺内心叫苦,明明他是一国之主,偏偏时时刻刻要提醒自己不要铺张浪费,他生怕他不小心就把国库挥霍完了。

“那么...众卿们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散朝吧,朕得回去用午膳了。”奚方洺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紫檀利索的扶起奚方洺离开了。

众人跪拜谢恩,等到奚方洺完全离开后,众人便开始退下。

林靖玗快步走到徐首辅和张次辅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忠武将军此乃何意。”徐首辅明知故问道。

“首辅阁下还记得六年前长沙府瘟疫吗?”林靖玗把声音压低了,这句话却刺入了徐首辅和张次辅心中。

“当然,那年要不是忠武将军烧死尹祁国的探子,尹祁国也不会屠城,说到底,还是忠武将军太恣意妄为了。”

徐首辅故意说一半藏一半,还要将锅甩给林靖玗。

林靖玗笑了一下说:“我说的是,军饷军粮之事。”

这句话让徐首辅和张次辅彻底汗湿了背心,果然林靖玗打算彻查此事了。

如果真要查起来...肯定会查到他们两人的头上,倒卖军粮这可是死罪,但是六年前发生的事情,想要收集证据,哪有这么容易,于是徐首辅和张次辅决定死磕到底。

“军粮和军饷不是一五一十地交到林家军后备队手里了吗?怕是林家军监守自盗,然后推卸责任吧。”

徐首辅也是官场老狐狸,他以为对于林靖玗这种四肢发达的武将而言,在言语上,他们肯定能稳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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