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书中世界,就和现实世界一样。

你单独黑某一个人,或许不算什么事。

但你要是搞地域黑,那对不起,你这就是犯了众怒。

尤其是在人家的地盘搞这个,不被活活打死,已经算是对方仁慈。

很明显,方才黄惊羽的话语,绝对有地域黑的嫌疑。

而这家伙貌似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瞅着四周的人朝自己围了过来,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唾沫星子差点没溅到人家嘴里。

莫秋迟心知这小子要倒大霉了,赶紧拉着南乐蓉退到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小子,你刚才骂谁呢?”一黑脸大汉凑到跟前,满脸怒容地指着他喝问道。

“老子……”本想连着对方一起问候,但看着他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膀子,黄惊羽立马怂了,改口道,“我骂谁关你什么事?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关我的事?”黑脸大汉扭了扭脖子,往前一步,单手将其那不到一百斤的小身板举了起来。

沉声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无双城的人。你好像对我们无双城的人,很有意见是吧?来,说说,到底怎么个事?”

黄惊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顺口一句话,不小心惹了众怒。

但当着这么多人面,要是软了,还不得丢尽了脸面?以后还怎么做人?

又想了想自己的身份,索性脖子一梗,瞪圆怪眼叫嚣道:“是又咋了?你知道我谁吗?我可是……”

“啪”不待他把身份报出,一个分量十足的大比斗,已经无情抽在了他那张白皙娇嫩的脸蛋上。

很快,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浮现,半边脸也跟着肿了起来。

“你……你敢打我?”黄惊羽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挨耳光。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这让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他,如何接受得了?

他登时气满胸膛,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咬着牙朝身后还在看戏的几名弟子叫道:“都踏马是死人吗?老子吃打了看不见?还不给我上?”

“这……”那几名弟子同时将目光投向南乐蓉,没敢轻举妄动。

出发之前二爷就交代了,一切听大小姐的。

再说,这事情本就是他黄惊羽搞出来的,要是动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抛开亲戚关系不提,也算是同门。

南乐蓉自然不能不管,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对那黑脸大汉拱了拱手道:“这位前辈,我兄长无意冒犯,还请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哦?你是何人?”黑大汉侧过头问道。

“晚辈南乐蓉。”

“姓南?水月山庄的?”

“是。”

“罢了,老庄主曾对我有恩,今日就暂且放他一马。不过,他必须得道歉。”说着,黑大汉缓缓松开了手。

“什么?我挨了打,还要给你们道歉?”黄惊羽气得浑身发抖,他侧过头死死盯着南乐蓉,咬着嘴唇道,“表妹,你真个要让我给他们道歉?”

“做错了事,难道不应该道歉吗?”南乐蓉语气冰冷地反问。

“就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这点道理都不懂的吗?你姑父姑母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啊?”莫秋迟也在旁边点头附和。

“好好好!一个个胳臂肘都向外拐是吧!行,我记住了!”这一刻,黄惊羽连同他心爱的表妹一同记恨上了,一跺脚,气呼呼地走了。

至于道歉?

呵,不可能的!他黄某人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哎,表哥!”

南乐蓉没想到他会这般小家子气,正打算去追,莫秋迟却一把将她的胳臂拉住,轻笑一声道:“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回来。”

“唉~”摊上这么个表哥,南乐蓉也很无奈,她长叹一口气,朝旁边的人拱了拱手道,“对不住了各位,在此我替他向各位赔个不是!”

“罢了,罢了。”这些人并没有为难她一介女流,纷纷离去。

事情可算是解决,南乐蓉松了口气,转过头一脸歉意地对莫秋迟道:“莫少侠,对不起啊!我表哥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千万别忘心里去。”

“让我别忘心里去也可以。”莫秋迟挖了挖耳朵,压低声音在其耳边道,“你叫我一声好哥哥!”

“啊,你……”南乐蓉瞬间羞红了脸,她朝四周看了一眼,咬了咬嘴唇,低着头,用跟蚊子叫差不多的分贝,轻轻道了一声,“好……好哥哥。”

“哈哈!”一声好哥哥,让莫秋迟顿时心情大好,手一挥,“没事,我原谅他了!”

另一头,赌气离开的黄惊羽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中央,嘴里还骂咧个不停。

“草!老子什么身份?道歉?道尼玛的西瓜皮!”

这家伙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先天缺陷,走路时鼻孔朝天,两只手几乎能甩到天上去。脑门上就差没写“欠打”两个字了。

不知不觉来到了醉仙楼门口,里面传出来的阵阵香味,瞬间勾起他肚子里的馋虫,咽了口唾沫,大踏步走了进去。

“客人,您几位?”还在兼职打杂的石惊天见了他,立马迎了上来。

天剑山庄离无双城有些距离,即便是快马加鞭,昼夜赶路,也要三天时间才能到达。

所以石惊天和端木落云这对难兄难弟,在债务还没还清以前,还得留在这里打工。

一个跑堂迎客,一个烧火洗碗,分工明确。

本就受了气的黄惊羽正愁没发泄的对象,立马一口唾沫星子淬了过去,瞪眼道:“你瞎吗?看不见你爹就一个人?问个卵问!”

马勒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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