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这是在跟表哥讲道理呀。”

许清维持着面上假笑不变,心里却不住地打着鼓。

天地良心,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啊!男主到底在脑补什么?原主是那么聪明的人吗?

心里没底,许清仍装作镇定地任由宋渠抓着手,似乎一副听候发落的乖顺模样。

只是许清不知道,这副模样落在宋渠怎么看都像是许清在挑衅自己。

“表哥对我有误会我知道,是清娘从前做的不好了,只是兹事体大,可不敢空穴来风啊。”许清是真情实感地说。

她是真怕啊,不知道古代有没有浸猪笼啥的,要是这事被人知道,自己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直直对上宋渠视线,许清生怕自己说话说重了引得正值青春期的男主叛逆,又给自己罪加一等,赶忙给自己的话打了个补丁:“表哥是读书人,对名声不可谓不重视,清娘是女子,清白亦是大过天。从前是清娘年幼,还猝然失去双亲,这才走岔了路,往后请表哥放心,清娘定会恪守兄妹本分,不会再做那些让表哥困扰的事了。”

看着许清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宋渠不禁冷笑,今天要不是他及时清醒,没被许清得手,恐怕此刻都生米煮成熟饭,自己不日就得娶她进门。

兄妹本分?

她许清何时知道过兄妹本分?

拿他当傻子是吧?!

而且她这话明面上是做小伏低,深层里还是在威胁自己,如果想要名声得以保全,不想闹得搅家不宁,就要顺着她的意装傻,当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宋渠怒极反笑,简直都想抚掌夸赞许清了,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她倒还有这番手段。

家人、姻缘、名声、前途,真是一层层算得明白,当真是逼也要逼得自己就范。

思及此,宋渠的怒火倒是平息了三分。

许清平日里就只会好吃懒做,与人争风吃醋还满口荒唐言,单凭她自己怎么能琢磨得出来这个必赢之局?

是有人操控,还是许清过往扮猪吃老虎,装得滴水不漏?

隐下自己怀疑的目光,宋渠不自觉紧了紧抓住许清的手。

虽然半点也不信她的鬼话,只是她有一点确实说的不错——这事绝不能闹大,所以大抵这事还真就要遂了许清的意,稀里糊涂地揭过去了。

但是……

宋渠皱着眉打量着许清。

自从自己中了秀才之后,她就天天到自己屋里来献殷勤,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和自己绑在一起,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舍得放弃?

是许清还藏着什么后手?

可她除了姻缘还能图谋什么呢?

见宋渠半天没说话,还面色阴沉着打量自己,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握力逐渐加大,许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因为原主先前的“光辉事迹”在宋渠心中根深蒂固,导致宋渠现在对自己充满怀疑,怕是在宋渠心里,自己这就是为了麻痹他说的假话吧。

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件事也不是立刻就能解决的,想要扭转自己在宋家人心中的形象只能循序渐进,所以许清只好硬着头皮任由宋渠打量。

想到这里许清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脱身,她才不会表现得和原主有这么大差异呢,宋渠这人在书里可是多智近妖的类型,要是被他盯上了,自己恐怕是不好洗白啊……

先前在说话的过程中宋渠见她不使劲挣扎了,再加上药效上头,两人相对着沉默半晌后,宋渠的手上也就逐渐放松了力气,但许清并没有趁机把手抽出来,只是佯装疼痛把胳膊轻轻地往回缩了一点点,然后用另一只手捂住嘴自然地打了个哈欠。

“表哥,天色已晚,这三更半夜的你我同处一室怕是不太合适,清娘就先回房了。表哥也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明早再说如何?”

宋渠依然冷眼看着许清,只是松开了抓着许清腕子的手,似乎是默认了这件事到此了结。

许清抽回手揉了揉,刚一转头脸上的表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她心中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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