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在混乱中逐步的糜烂下去,前面是威胁生命的怪兽,身后是组织不起来不听指挥的乱军。

在前狼后虎的威胁下,夹在中间位置的士卒才是最难受的,身后的威胁不可忽视,战线若是没人维持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大溃败。

主将的亲卫是军中的精锐,主将虽然被裹挟在乱军中,却也能依靠着自己精锐的亲卫队维持起战线的防御。

依照尸骸的位置和致命的伤势,白树推测出来北城是最先建立起抵抗的,战线被维持在城中心往外三条街左右的位置,但是依旧是被打的很惨。

暂时维持住了战线的稳定,东城主将也收拾好了一支临时怕拼凑起来的队伍,压迫驱赶起挡在撤退路线上的乱军,加上铜山军一直在向着南城门退去,纵使怪兽成群结队,但城中的血食味道吸引走了一部分怪兽暂缓了它们推进的脚步。

这个时候,东城的铜山军防线仅仅只离城中心的位置离了一条街。

北城的主将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一些被自己人收割了生命的骸骨出现在了街边废墟中。

“能听话的留下收编进自己的队伍中,不听话的杀掉。”白树说道:“他们大概是要维持手下的士卒在一个安全线上的数量,所以会保护下这些士卒。”

“照姑娘你这么说,那些主将为什么不直接带着亲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反倒是要保护着自己手下的士卒呢?”

张持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依照白树所言那些主将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以说几乎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又怎么会把手下的士兵看的那么重要呢?

“哼,你以为当时那会儿的朝廷是什么好人吗?”白树语气讥讽,对于那时的朝廷绝对的失望。

白树对于那些将领的评价是正确的,但是不那么完全。

这些,就要讲起那个时代的朝廷是个什么样子。

一句话来说,那个朝代在被起义军推翻之前,就已经烂到透了。

依靠着个人力压天下的实力维持的统治会被另一个或一群人推翻,但天道一般的终极体可不是这样了。

天道无缺,天下人皆不敢言,唯恐天道一般的人物降下清算。

如果不是白树已经在虚境中的这个时代确定了那个朝代完完全全玩完了,她也一定会在听闻到任何有关的风声时就去确认。

如果真的还要残留下来的余孽,一个都不能活,必须要弄死,哪怕是身上有那个朝代的影子也不成,必须弄死。

“我想,你大概是连有关那个朝代的资料都没有吧?我可是见识过无数发生在那时的荒唐事儿……”

张持明听到这里,敏锐的察觉出这肯定又是那段时间未曾发掘过的历史,拿着手中的简书就开始奋笔疾书起来,生怕错过白树口中的一个字。————————————————————————————————————

那时候,卜卦师在朝堂上的地位相当之高,隐隐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这些人被统称为天道走狗,为当时维持统治的皇帝干活,但实际上是效忠于那个实力可称为当时天道的强者。

算尽天下事,看你一眼真的能把你从出生看到死亡是什么样子。

白树知道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卜卦师绝对算不了那么准确,也监测不到人心中的想法。

不需要任何的信息,就能够针对某些东西检测出人心中一些粗浅的偏向,判断出人心中所想。

那时候,愿意在皇帝手下做事的都是些真正的残暴疯狂之辈,卜卦师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任由这些奸邪疯魔的人做事,或者说他们和皇帝都需要这样的人来做事。

短短三年,就把整个天下搞成一片难以生存的土地。

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人们赖以生存的水源被污染,土地板结成块呈干裂状,天色阴沉黑云压地,不见日月星辰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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