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表演结束之后,苏暮安就赶回舒浩拍戏了。似乎他挤时间奔波赶来,只是为了看看我登台演出的样子。
我本想送他去车站,却在校门口的时候被他拦了回去:“十二月三十号我就回来了。”苏暮安看着我依依不舍的样子轻声笑笑,“陪你跨年,再给你过个生日。”
从舒浩到常迪好远的距离,他一趟一趟奔波也不嫌折腾。
对此苏暮安的说辞是:“那怎么办呢?异地恋总要有一方多付出一些,我总不好辛苦我们‘日理万机’的大学生来回走动。”
“日理万机”那四个字被他咬的很重,似乎在刻意点我平常太忙,都没时间和他联络感情。
回宿舍之后,我被她们逮住了好一顿询问。一个个凶神恶煞像逼供的。
我只好从实招来——除了苏暮安的身份和重生这件事没说之外,这辈子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又是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我讲的是面面俱到。
“我跟我男朋友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家猫咖店里。有一只蓝短乱跑,我为了逮它一路追到楼上的火锅店,一不小心闯进人家包间里面去了——这是初遇。”
…… …… ……
我把“系统”这个必要条件隐去了,这就导致在我舍友她们听来,我们每一次的相遇都有蓄谋已久精心设计好的味道。“你男朋友是不是对你一见钟情啊?要不后面怎么可能偶遇那么多次。”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也算是吧。”这一世苏暮安本来就是蓄谋已久。
临近期末,各门课程都陆续结课,校级组织的活动和工作也寥寥无几,我终于能闲下来做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想起祁晚之前提的建议:把我自己的经历写成一部自传体:包括我和殷曈在泽知那三年暗无天日的时光,包括暑假时祁晚和我爸妈是这样陪着我一点点治疗抑郁症,自然也包括这一世我与苏暮安的重逢与相爱。
用电子设备码字的速度要快得多。于我而言最难的是再回想一遍以前暗无天日的生活,然后原原本本写下来,每写一个字我仍会觉得窒息。
最后一次复查是在十月一假期的时候,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开的药量也减少很多。我的心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大起大落极度压抑的状态了,考虑到那药的副作用对我产生的影响,后来我就没再怎么按照医嘱吃。
药还剩了一些被我藏在角落里。
希望这辈子不要再有用到它的机会了吧。
两个礼拜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苏暮安果真信守承诺,二十九号那天坐高铁来常迪找我,说元旦假期的时候他打算自驾游带我去草原玩三天。
之前王哲来常迪装修房子的时候,苏暮安还特意让他开了一辆车过来,买了个停车位,就停在我们小区的楼下——也就是上次送我回学校的那辆。
所以车是有的,但他为什么非要去草原啊。
苏暮安答:“你还记得暑假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的么?”
我懵懵地问:“什么?”
“你对这些事是一点也不走心啊。”苏暮安让我气笑了,“七月底在京都欢乐谷拍摄《演绎》的时候,咱俩不是一起坐过一次摩天轮么。”
“我答应过你的,寒假的时候带你去草原看烟花。”
这……哪是我走不走心的问题呀,明明是他总是把玩笑话记在心上。半年前玩笑般的承诺,在这一刻精准射进我的眉心。
我上辈子是修了多少的福分,才能有这样好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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