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飞行学员提前登录战场！【跪求鲜花打赏！】
热河朝阳，中央陆军第十三师的三团二营六连阵地。
奉军发起的进攻是在一发发炽热的炮弹不断轰击蜿蜒的直军阵地后展开的，直军步兵还未看到那该死的奉军，漫长的阵地便被无差别的炮击。
未曾经历过正规作战的直系军队防炮作业马马虎虎，他们的战壕当中并无防炮洞，面对大口径火炮的轰击，只能双手抱头，蜷缩在战壕当中。
尘土飞溅，一发接着一发的炮弹像是催命符一样，叫直军士兵士气愈发低落。
好在战壕对奉军装备的75山炮已经预备了一定的防炮能力，小口径的炮弹除非直接命中战壕坑道，不然对直军的杀伤力仍旧不足。
但那不断飞起，变成满地零碎的同僚，仍旧敲打着坑道当中直军的精神。
他们没有一触即溃，不是他们的战斗意志有多顽强，而是那无处不在的督战队。
督战队才是这支军队真正的灵魂。
“炮击停了！步兵要来了！”
“第六次进攻了！”
五大三粗的中尉排长从战壕当中探出脑袋，目光穿过漫天扬尘下的硝烟，眼中尽是恐惧。
坑坑洼洼的平原，一个个佝偻着的东北汉子，他们迈动步伐，以密集阵型开始冲锋。
佝偻是他们从长官那里学会的唯一东西。
一挺马克沁被抬到了战壕方，机枪手跟副射手仓皇的探出脑袋。在他们左右，=更多手持汉阳造，或是意呆利步枪的直军探出脑袋。
“听我命令，在敌人进入射界之前，谁他妈敢给我开枪，我弄死谁！”
耳畔的声音伴随着短促的步枪声，让无数子弹射向空气。
或许是某个人紧张下走火了，又或许不是一个人走火，而是很多人都走了火。
军靴，怒斥，巴掌让混乱的连队变得稍微有序。
但刚才射出去的子弹，却再也回不来。
“机枪压制！”
“嗒嗒”声响起，一直都在中尉少尉注视下马克沁不敢有丝毫大意，这是整个连队唯一的重武器。
这是一支混装的三线部队，别看番号是陆军十三师，但总人数只有八千余人，师长是北洋老人王怀氢。
新列装的德械轮不到他们，无论是马克沁，还是轻机枪，mp18，毛瑟，都跟他们无关。
但就是这样一支除了人数之外，并无任何优势的三流部队，此刻却是面对奉军精锐的猪突进攻。
漫长的战线是数不清的奉军，他们如同蚂蚁一样，推着轮式的马克沁，在炮击之后，第一时间开始冲锋。
三百米的距离转瞬变成百米。
中尉排长举着一杆汉阳造，他不断射击着在硝烟当中晃动的一个个目标，直到目标倒地。
无论是匍匐，还是死亡，都宣告着自己要寻找下一个目标。
“轰！”
一发迫击炮弹掀飞了一个等兵，那是来自于射界之外迫击炮。
零散的碎土如同落雨一样哗啦啦的洒落。
“马克沁挪位子！”
中尉大喊，帮着挪动哪一挺整个连队的重火力。
没有这玩意儿，连队只能在战壕当中坚持十分钟。
“轰！”
又一发炮击炮弹落下，带着尘土。
来自于奉军的炮手仍旧没能将哪一挺停止嘶鸣的马克沁撕碎，摧毁进攻时最后的障碍。
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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