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驾车的车夫诚惶诚恐,回答道。
“二公子,这条路这个时间最是繁华,急不得,若是赶急了,会伤到人的。”
“伤到人关我什么事啊?伤到人小爷我有的是钱,我赔不就行了吗?”
马车内,这位爷不依不饶。
赶车的马夫左右为难。
看了一眼跟着马车的闻人辞的贴身侍卫方稚。
方稚武功高强,是从小跟着闻人辞长大的,他的话,有点作用。
但是方稚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闻人辞从马车软卧上坐了起来。
不耐烦的掀开马车帘子。
“我叫你快点你……”
嗖!
一支箭正中闻人辞手臂上。
百姓惊慌散作一团,闻人辞的四个侍卫拔刀,一跃齐齐站在马车前。
但是那暗箭放得太过隐蔽,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除了方稚,另外四个侍卫反应慢,很快就中箭身亡。
方稚一跃而上,把闻人辞推进马车,把马夫推了下去,方稚如临大敌,飞快驾着马车。
但是空中的弓弩好似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方稚一手驾马车,一手握剑吃力的抵挡那些飞快的暗箭。
闻人辞在马车内号啕大哭。
方稚寡不敌众,他手臂上已经中了两剑,彻底动不了了,马车就停在路中间,百姓们也都散作一团。
几个黑衣人出现,掀开马车帘子,拽走了闻人辞。
闻人辞大喊着。
“我有钱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有!”
那几个黑衣人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冷眼相视,几人抬着他就打算走。
还未等那几个黑衣人走出一米地,一个身穿珍珠外袍的男人从天而降。
双手握着剑柄,那把剑垂直而下,直直的劈在那几个黑衣人的头上。
黑衣人反应很快,将闻人辞扔下,拔剑相对,挡下了对方的攻势。
对方是一个身形娇小的男子。
出手狠辣,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黑衣人不敌,撒下闻人辞,走了。
男子看了一眼身后的闻人辞,问道。
“没事吧?”
闻人辞哪里反应得过来,此刻早就被这一系列操作吓得精神恍惚了。
男子拍了好多次他才反应过来,还是一个劲的在那嚎啕大叫。
“你是哪的?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吧?”
男子看了一眼流血过多的方稚。
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闻人辞含糊道。
“我……我是太守府的二公子,你……你把我送回去,我必定重重有赏……”
男子看了他一眼,驾车往太守府去了。
此刻,太守府外,仆人看见是闻人辞的马车,立马前来迎接。
那仆人跑上前来,看到鲜血淋漓的方稚和手上插着一把箭的闻人辞,惊慌的往府里跑去。
不多一会,府里就出来了好多人。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闻人辞抬了进去。
男子自然也被扣下了。
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被扣下。
愤怒道:“我可是救了你家公子的!为何扣我?”
太守府内。
闻人辞在房间里大惊小怪的喊着,房间里还有闻人则和闻人夫人亓官子。
闻人承这边姗姗来迟。
“哎呦,辞儿,谁伤了你啊,怎么伤的如此重啊?何处受伤的?可知是什么人干的?”
房内,闻人辞已经被包扎好,躺在榻上了。
“就几个黑衣人,我不知道是谁,大苑城内!居然有人敢对我放冷箭!父亲!你一定要彻查!为我做主啊!”
“好好好,为父一定严查!大苑城内,居然有人对我闻人家的人动手!胆大包天!”
“呜呜呜疼死我了啊……”闻人辞动作太大,扯到伤口了。
闻人承心疼的不行,连忙让他赶紧躺回去。
“对啊,辞儿,那个送你回来的是什么人?”
“啊?噢!那个啊!那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差点就死那群人手里了,是他救了我啊!我看他身手不错,不如让他当我贴身侍卫如何?”
“他是如何救的你?为何突然出现?”闻人辞傻,闻人承可不傻,来路不明的人,是万万不能留在闻人家的。
“我不清楚啊……”
闻人辞一心扑在手臂上的伤口上,哪里知道人家是什么来历。
“要不,把他喊进来吧,本公子亲自问问,看他愿不愿意当我的侍卫啊。”说着说着,闻人辞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方稚呢?方稚怎么样了?”
这个从小就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多半还是有感情的。
闻人承为难的开口道。
“他……右手怕是……再也拿不起剑了……救治不及时,右手已经坏死了。”
闻人承怕他伤心:“方稚我已经给了他盘缠,还了他身契,让他回家去了。”
“啊……那刚好啊!让外面那个人当我贴身侍卫吧,我看他身手比方稚还要好。”
边上的闻人则看着榻边其乐融融的父子俩,又听那闻人辞听见方稚被遣回了老家竟是一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欣喜模样,闻人则心下一凉。
许是没想到方稚跟了他这么些年,居然换不了他的一句关心。
既然他这个庶弟无事,他便顺势关心两句与父亲闻人承告了辞,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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