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天微亮,黍汐正准备前往梨花镇,看到春生哥与村里几个壮年,正拿着锄头,往河上游而去。
回想昨晚春生哥所说,有邻村人偷改河道之事,她猜想定是有人又来偷水了。
虽然自己也不会打架,黍汐丝毫没有犹豫,拿着锄头,与阿娘一起,跟着春生哥去了河上游。
小豆子见状,带阿焦和大黄跑去找路达。
“路叔,偷水的又来了!”
“什么!我这就随你们一同去。”说完,还随身拿了一把斧头。
河道上游,春生与众叔叔们已经将偷改的河道口给填上了。
“这才没几天,他们又来偷水!肯定是趁着大家在睡觉时偷偷挖的!”老刘叔说道。
“叔,要不以后我们轮流在这守着!”
“春生哥,这水道改回来了,他们等下肯定还会来的,我们在边上等一等。”黍汐建议大家先蹲树丛中,待偷水者现身,直接抓个现行。
果不其然,才一刻钟,就出现了两带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人手拿着锄头,似是要来公然抢水。
见他们偷改的河道口已被填上,两男子指挥村民准备开挖。
路达举着斧头冲了出来,厉声吼道:“哪里来的偷水贼,敢私改河道!”
春生哥、黍汐和众村民跟在路达身后,也举着农具,双方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真要打了起来。
隔壁村为首的男子站了出来:“我们是吴家村的,谁说这河水就是你们的,河道我们自己挖的,河流往哪流,水就是哪家的!”
“你这大哥好没道理,这河本就流向我们刘家村,你在上游把河道改了,全流你们村,我村的庄稼岂不没了水源,你这不是偷水是什么?”黍汐冲着对方喊道。
“懒得和你们废话,我就改水道了,你能拿我怎么办?”说完,吴龙和他弟弟吴凤,还有身后一群吴家村民,拿着锄子就开始挖土改道。
刘家村的村民哪能同意,全村的庄稼都靠这河水浇灌,如果断了河溪水源,要去很远的官渠挑水,根本不现实。
路达力气大,一把抢过带头者吴龙、吴凤的锄头,两拳就把二人打倒在地,站在欲改道的河床中,怒目圆睁,呵斥震慑道:“爷爷在此,你们休想私改河道!”
吴家村人被路达吓得后退了几步,但并没有罢休,只要刘家村的人不在,他们就会上前开挖。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直到日上三竿,还没个结果。
流香小食因为此事,今日一早并未开张,狗蛋眼见村里人要和邻村要打架了,匆匆跑去找了慕之渊。
辰时,慕之渊与两村的里正到了河溪上游,就此事最终做了判定:吴村人不可再偷引水,吴家应在雨季、农闲之时自备存水池,供人畜及耕地所用,两村各用各河,各吃各水,外村之人不可私改河道,跨村担水。
之后,在河流分支处,立一石碑,刻字判定,碑首曰:流传后世。
此事之后,刘家村为保障旱季村民用水,在祠堂之前扩修水池、引水道,可在雨季储水,以供自用。
黍汐与陈氏回到田里,查看自家的庄稼,今年大旱,水稻和其他农作长得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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