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谢银朱跌入湖里,顿时浸了个透心凉。
水位不深,只达谢银朱的腰间。
三月的天气晚上还是春寒刺骨,谢银朱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便狼狈地往岸边挪动。
秋鸢弯着身子焦急地守在湖边,“小姐,您慢点儿!奴婢这就拉您上来!”
谢芊葇随时留意着谢银朱的动静,不忘吩咐轻竹,“去取截荆条来,记得越长越好。”
轻竹很快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条又长又结实的荆条。
那边,湖堤有点儿高,秋鸢连拉带拽总算把她家小姐就快拉上来了。
结果谢芊葇一个健步过去,又给了谢银朱一脚,于是谢银朱又悲催地跌下去了。
水里的谢银朱冻得牙床咯咯作响,身子犹如筛糠一样发抖。
她气得在水里一阵拍打发泄,可惜她口不能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谢芊葇。
那凶狠的眼神恨不得将其扒皮拆骨。
秋鸢怒声道:“大小姐,你太过分了!我要去告诉侯爷,好好惩罚你!”
秋鸢话落,转身就想逃跑。
谢芊葇冷嗤一声,如鬼魅般地动作,眨眼就截住了她的去路。
秋鸢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但还是强撑镇定,“你……你想干什么!”
谢芊葇懒得多做解释,取出一粒药丸,如法炮制强塞进了秋鸢的嘴里。
“咳咳……”
秋鸢弓着身子想把咽下去的药丸吐出来,可惜根本就是徒劳。
谢芊葇淡淡道:“你们主子都吃了我这刚炼出来的哑药,也是你们的好福气。”
她之所以给谢银朱主仆喂哑药,就是担心两人呼叫引来府里的其他人。
初春的夜寒意沁人,侯府的花园又比较偏僻,这个时间段根本就没人过来。
等府里人发觉谢银朱失踪找到这儿的话,至少也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谢芊葇转头看向轻竹,抿唇道:“想不想报仇?”
轻竹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恨恨地瞪着秋鸢。
“别过……”秋鸢顿时失了音。
她吓得面容扭曲,转身又想跑,只听谢芊葇不疾不徐道:“尽管跑,跑了就准备以后当哑巴。没有我的独门解药,找再多大夫都是白搭。”
谢芊葇的话果然奏效,秋鸢身子一顿,畏畏缩缩地转过身。
秋鸢虽然觉得谢芊葇是在夸大其词,但是却不敢以身试险,只能乖乖地站在那里,束手就擒。
轻竹咬牙切齿道:“奴婢早就想收拾这个贱人了,只是害怕给您添麻烦。”
谢芊葇摇了摇头,说得别有深意,“不会的。我已经不是你那个之前可以任人随意欺凌的小姐了。”
轻竹自是不解其中深意。
“有时候你越是忍让,有些人越是得寸进尺,只有强硬的反击,才是唯一出路。”
轻竹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小姐说得很在理,让她一阵心潮澎湃。她要和小姐一样学会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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