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手,刀子也随意地扔在地上,浅笑盈盈地看着容鸩,他现在不能动弹,那双眼睛依然清冷,不过洛娇娇轻而易举地就看出他眼底藏着的阴骘。

“猜猜你是怎么被我打败的?”

针尖入体,封闭了他周围的感知,他只会感受到腰间突然出现而轻微的刺痛,并不会往封穴这一方面想。

“九公主聪明无双,贱奴自是不敌。”

啧,他的心思真难懂。

洛娇娇不满地皱了皱眉,她实在不喜欢这些称词,不过她还是带着快意的笑容,一字一句地慢慢说:“刚才喂你的粥里,被我加了点东西。”

她恶从心生,随即继续哄骗他道:“子母蛊听说过没?”

洛娇娇看到容鸩的脸一点一点阴沉下去,那双眼中的恨意再也没有掩埋,如果不是银针刺着他的穴位,容鸩或许很想很想现在就杀掉自己。

看到容鸩生气的样子,洛娇娇不但不怕,不怕,反而继续挑衅:“子蛊入体,我能随意控制你的身体,可若是你再想杀我,那么你也会以相同的方式来地下陪我。”

反正现在已经定了他的身,只要让他确信自己服用了子母蛊,以后能省去不少的麻烦,至少还能暂时让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反派保护自己。

她眨了眨眼,似是为他惋惜:“真遗憾呢,容鸩,你不仅杀不得我,你还得保护我一辈子。”

他面色平静,漆黑的眼睛又如往常一样清冷,漂亮瑰丽的唇畔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么珍贵的东西,九公主却把它用在一个贱奴的身上,可是值得?”

洛娇娇感觉到一股冷意,她不满地拍了一下容鸩的头,容鸩微皱眉头,随后舒展开来,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身着锦绣罗衣,一袭红裙裳袭地,墨色的长发如瀑般散落在腰间,她卸去妆红首饰,依然美艳动人,白皙的脖颈间那一项绿松石镶金珠饰格外耀人。

少女如神一般高贵的姿态,红唇弯起一个弧度,她俯身压在自己的耳畔,轻声慢慢道:“容鸩,你是我最值得作赌的人。”

就在容鸩愣神的一功夫,洛娇娇迅速把那枚银针摘下放入袖中,他疑心很重,在不确定子蛊是否真的被他服用的情况下,他并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忽然间,女官从外殿缓缓施步而来,她走到洛娇娇身旁,辑了个礼,在她耳畔小声说道:

“殿下,宫外传来消息,祁小将军南下归来打了胜仗,陛下龙颜大展,已经拟旨打算将祁将军特封南安王,官居一品,与丞相位置相当。”

女官语罢奉承地笑了几声:“九公主未来或许能当南安王妃呢。”

她并没有注意到洛娇娇身后的容鸩,或者说,几乎所有人,都不曾在意他的存在,以及生死。

几乎在所有人的眼中,容鸩只不过是陛下赏给九公主的玩物,哪怕连原主,都不曾把容鸩当作自己的夫。

洛娇娇当然知道祁阳的事情,他南下归来立下赫赫战功,陛下大悦赏他兵甲十万,城池三座,封南安二字,拟作皇室。

这是他与女主乔声感情线的开端,也是安国走向灭亡的开局。

她随手抓了点金银赏给女官,女官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了好几句祝她心愿成真的话,连称呼都从殿下转变为南安王妃。

洛娇娇只觉得心烦,等女官走后,她倚靠在窗边瞧着被雪压低的梅花许久,突然听到那带着几分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从自己身后响起:

“九公主想做南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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