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和难却自然知道鱼俱罗心中想法,知他明里虽说嫌弃柔难却,暗里却是实在的成全她。只是若真如此,总觉相负于他,心中也恐他魔心再起,正不知如何理会。鱼俱罗似已看清父女心中顾虑,想自己当日称魔时,也不知枉杀了多少生灵,自己虽一心向善,父女一时也不会全信。
鱼俱罗在檀香屋旁挖沟埋桩,再用木头重新垒了一排房子。他与柔难却既已是兄妹,那柔难却的父亲便也是他的父亲。只是檀香屋不很宽敞,自己建个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也宽敞些。
只是如此一来,倒叫慕容为难。鱼俱罗隋朝名将,慕容唐朝为将,中间差了何止百年,反过来前朝的前辈倒称今朝的后辈为父,那是万万不可的。是从他仍称鱼俱罗为鱼兄。只是这样一来,柔难却又成了他的小妹。
几人在榕树下日日修炼。
大家都真心相待,从善如流,只觉修炼进展也快了些。每日里也能食些米汤,不再单靠香火供养。白昼里也可四处走动,不用再躲躲藏藏。
只是小女孩修为尚浅,白天还需回到杨筠松送与柔难却的暖玉中修行。
翁姑娘在万春邹家村偷袭刘一刀,发起狠来也咬去他半只耳朵,自己却被刘一刀一拳打得昏死过去。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到了这个陌生地方,一棵老榕树下,一座檀香木建造的房子里。
翁姑娘足足昏迷了半个月。
她终是熬了过来,到得第十六天已能进些米汤。鱼俱罗怜她命苦,竟以几百年的阴修之气帮她续命,翁姑娘见她高大英俊心中也甚欢喜。
翁姑娘身子逐渐好转,已能到处走走。便问起是谁将自己救到这里来。慕容和难却有意成全,都说是鱼俱罗出手相救。
鱼俱罗自不愿承认,便坦诚相告,自己真不知她是谁救的,一觉醒来,便发现她卧在檀香屋前。翁姑娘自然不信,日夜都以恩人相称于他。今日一早,翁姑娘便叫上鱼俱罗,两人一同上山寻人参、灵芝去了。
慕容又到附近圩镇中购买大米,油,盐之物,现在这里突然添了这么多口,家中存物都已食完。
柔难却和杨筠松站在老榕树下。
柔难却看了看杨筠松,道“这些人都是你救的了,杨公子。”
杨筠松道“难却,应该是你们救的。我只是把他们送到这里来,是你们给他们治伤,帮他们调理。只是辛苦你和慕容将军啦!”
柔难却笑道“杨筠松杨公子,你倒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倒把功劳全给了我们。”
杨筠松道“ 难却,你也不要公子长,公子短的叫我,叫我筠松即可。”
柔难却嗔道“还筠松即可。我想你是想我叫你国师。只是叫你国师显得老了些。我看我还是叫你无霜公子。霜花一指,无霜公子。 ”
杨筠松忙伸手按住她的嘴,道“难却,不要乱讲。” 着手处双唇娇吁喘喘.吹气如兰,双唇之人也不恼他举止,顺势就将娇躯往他怀中倒去。杨筠松忙伸手揽住,将她抱在怀中。
“杨公子,柔妹妹” 吏有治正在四处寻找他们,不意闯将过来,此时杨筠松怀里正抱着柔难却,登时尴尬。
吏有治却似未看到,口中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自打受伤后我这眼睛就看不清楚。改天得寻个大夫好好医治、医治。”
杨筠松附在柔难却耳边轻声道“ 还好,吏姑娘眼神不好,不然羞也羞死啦。”
柔难却白了他一眼,道“还吏姑娘眼神不好,我看是你眼神不好!”
杨筠松伸手拉住柔难却纤手, 道“龙王醒啦,我们看看他去。”
柔难却将杨筠松伸过来的手荡开,再将杨筠松手臂屈起,自己的手却从臂弯处穿过,就这样两人来到了檀香屋前,龙王住的房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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