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的人眼中,梁诗作为一国之王,送行之人的身份必定是尊贵无比,谁能想到会是一群进士呢?
“快快快,快写快画,明日的早报上,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刊登上去。”
冯桂敏一声令下,身后属于宣传部的写手和画师,便动了起来。
“务必要把今天的这个场面记录下来,做的好的,回去都有赏。”
这件事肯定会载入梁国史册成为一段佳话,她冯桂敏说不定也能被那史册记上一回了。
想到这点,冯桂敏忽然笑了笑,自己想的有些傻了,只怕陛下赐下圣旨那天,梁国的史书上便有了她的名字,不是谁的女儿,谁的夫人,谁的母亲,就是她自己。
一旁随行记录帝王琐事的起居郎,手中的本子也翻开,另起一页,写了起来。
“请陛下放心,各位大人放心,我等必将谨记教诲,不忘初心。”
进士们也齐声说道。
流程已经走完,梁诗便没有在多待,他们这些进士今日便要外放做官了,她在这里,会打扰他们和父母告别。
刘宗见小皇帝走了,也没多呆,跑到冯桂敏那里叮嘱了一句:“麻烦夫人让画师把我画的俊朗些,也不用很俊朗,就和陛下差不多就好了。”
然后在冯桂敏即将打人的视线里,快速的溜走了。
这天气,梁诗也觉得闷热的很,一上马车,蓼蓝取了帕子要给她擦擦后背的汗,不擦不知道,一擦吓一跳。
“陛下,你这是起痱子了,好大一片啊。”
梁诗看不到后背,刚刚情绪激动也没察觉到身上痒痒,现在冷静下来,被蓼蓝这么一说,便觉得胸口和后背开始痒了起来。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容易起痱子,没想到这个身体也有这个毛病,这是命该如此吗?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您这可不能挠,挠破了会留疤的,忍一忍,等到了家,奴婢给您弄些药汁泡澡。”
蓼蓝一把拍下梁诗正准备抓痒的手。
小心的用沾了凉水的帕子给她擦拭着起了痱子的地方,希望以此来缓解痒意。
“呜呜呜,手疼——,蓼蓝你可真好。”
梁诗有些感动,虽然大家的身份不同,但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真心的想要关心自己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想痱子的事,开始和蓼蓝聊了起来。
“哦,那陛下觉得是奴婢好呢,还是重葵姐姐好呢?”
蓼蓝低垂着眼睛,藏住眼底的恶趣味。
这个问题梁诗可不敢随便回答,弄不好就是修罗场了,蓼蓝会些功夫,经常陪她出门,重葵心思细腻,平时她的方方面面都是重葵收拾的。
两个人可谓是各有各的好。
思虑再三,梁诗回答道:“朕觉得还是朕自己好,定是朕好,蓼蓝和重葵喜欢朕,才会对朕这么好的。”
“噗,陛下倒是会说话,谁也不选,还夸了自己。”蓼蓝笑出了声,打算回宫后,便把这件事说给重葵听。
两人就这么一路闲聊,回到了议政殿。
梁诗进殿后,蓼蓝便不见了。
赵河不知道眼巴巴的在殿门口等了多久,一见到梁诗便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哎呦喂,我的陛下啊,奴才可是听说了今个儿在城门发生的事了,您给奴才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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