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恶号,陛下说各位是来报效梁国的,不是来受罪的,便要求厕所里的东西要随时都打扫掉。”
这梁皇居然在他们这群读书人身上下了这么多的功夫?席学林莫名的眼睛有些发酸,他这一路从关民州往临安城走,一路上越靠近临安越对这位帝王充满了好奇。
一位在国家风雨飘零时期登基的帝王,在面对朝堂的刁难, 潮州的灾害,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扭转了局势不说,还创造出了如此多的新事物。
百忙之中竟然还,席学林匆忙低头,他自小过的困苦,从不轻易落泪,此时却有些忍不住了。
匆忙对带着他的官兵道了一声谢,便去排队搜身了。
席学林走后,先前拉着他的官兵也走了出来,继续站回到之前的位置,和身旁的其他人聊了起来。
“刚刚又一个差点被我说哭的,我还没有说到将军编的感人故事就哭了。”
“我刚才那个也是,不过石将军也说了,只要结果到了就行,故事不重要,反正他找人明天就往报纸上发。”
“将军这次肯定是赢了刘大人的,毕竟这考场里全是咱们的人哈哈哈。”
“嗯,不说了,又有人进来了。”
席学林不知道这些是石敢当的手段,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搜身处,看着他的户籍,搜身的官兵还心善的问了他一句:“来的路上辛苦不,不用担心,水泥路正在往关民州修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多谢,多亏了陛下的英明治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石敢当的这波行为虽然很幼稚无聊,但确实是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拉拢了这六州百姓的作用。
考试间里,席学林等一批来自六州的学子,看着干净如云,漆黑如炭的纸张与墨。
回忆起临安书店里的盛况,面对纸上的:尔以梁国何如国哉?
皆提笔写下:梁之善,善在传世之盛时亦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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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诗也趁着这次科举考试来到考场里看了一圈,因为考虑到要有工作人员巡视考场,考场的门是一直打开的,五月十五,天气 也不好寒冷。
见梁诗来,礼部监考的大臣连忙迎了上来。
“见过陛下”
梁诗摆了摆手,冲着大臣说到:“我随意看看,你不用跟着。”
蓼蓝也做了一身太监打扮跟在梁诗后面。
“主子,您今日不是说要去英国公府上看看吗?怎么绕来了这里?”
“朕实在好奇这批科举考生,好奇到不来看看,今天的饭菜都吃不下了QAQ。”
两人有说有笑的在考场里绕了一一圈,透过门口,便看到里面一个一个的黑色脑袋都垂下写着什么。
当然也有花白的脑袋,明显考生的年纪已经有些大了。
期间也有考生抬头看到梁诗和蓼蓝的,估计是有些奇怪,看他们二人的穿着也不是工作人员,怎么在里面绕来绕去的。
打死这群考生他们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瘦弱少年,会是他们好奇已久的少年天子。
席学林将写好的策论,收拾了起来,用房间里的小机关递到了考场外,等待专人收走。
却不想看到一个素净白皙的手拿走了试卷,他控制不住的顺着手向着手的主人看去,只那一眼,便看到了一张眉目如画,清冷出尘的脸。
那脸的主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儒装,站在阳光下也看到了他,对着他笑了一下,眸光潋滟,美好的不似人间之人。
就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忽然见那人身后的侍从对自己怒目相视。
席学林匆忙的低下头,心在胸膛里跳动的吓人,他悄悄的咽了口唾沫,脸颊也开始发烫。
他当然明白能在考场里随意走动的肯定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只是他,他不争气的在脑海中想到幼时身边同窗说过的话,金榜题名,公主选婿。
只可惜梁国没有公主,所以这位——。就算要罚他也认了,这的确不是君子所为,是他的过错。
梁诗当然没有生气,她看到了眼前考生眼底的惊艳,也发现了他的害怕。
其实她倒是不介意被人看,古代人会有些许顾虑,但她毕竟是个接受过新社会教育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就连焦和舟她都没有杀只是罚他去做了一辈子的劳役罢了。
况且这人灵台清明,面容白净,五官端正是个符合梁国标准的美男子了。他的眼神清澈,就宛如湖底的泉水一般。梁诗也蛮想多看看的嘞。
她可不是蜀皇那个脑袋不清楚的,只因为长得好就觉得人家不老实。
回头看了一眼蓼蓝,果然看到蓼蓝的眼睛里满是威胁。梁诗有些想笑。
不由自主的开始唠叨起:“莫要这般凶,朕长得好看,还不给看了吗?再说这里都是我以后的臣子,难道还不给看了?”
说着便把试卷放下了,离开了这间考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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