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宴亲自抱着焦黑的秦菱来到了太医院。

他眼眸猩红,浑身颤抖着,恳求已被撤去官职头衔、连夜收拾东西、准备滚回家种田的院正和院判。

“你们,快救爱妃,求你们救救她,只有你们能救她了,只要你们救了朕的爱妃,立马官复原职,不论什么要求,朕都会满足......”

院正院判瞅见帝王怀里被烧得焦黑的尸体,皆是一惊,跪倒在地,闭嘴不敢言!

司澜宴见他们这怂包样,暴躁地吼:“院正,上来给爱妃看诊!”

院正压抑着心底恐惧,颤抖着走上前来,装模作样的给那具焦黑尸体检查了一番。

而后,猛地退后到安全区域,紧张不安地禀告:“陛下节哀,陛下息怒,人死不能复生了啊,不是微臣无能,而是放眼天下,也无一人能够救回娘娘了啊,哪怕火域神药吃下去也无用了......”

司澜宴早已经料想到太医的回话了。

其实他也知道怀中小女人已经没救了,只是不愿承认事实而已。

所以,他并没有严惩扼杀太医,只是失望地道:“滚,都滚回老家种田......”

他黯然垂下眼帘,心碎神伤地抚摸着小女人焦黑难看的脸颊,嘴唇翕动着:“爱妃没有死,爱妃和此前重伤晕迷那次一样,只要朕耐心的陪她几天,便还会醒来,会和上次一样,起来打骂朕......”

神经兮兮深情款款的话落,他突然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院正胳膊,用力摇晃,目眦欲裂地盯住他。

“快!像上次一样,用银针刺激爱妃痛觉,再试一试啊,你都不试着抢救一下,怎么知道救不了?上次爱妃重伤晕迷,你也说无能无力,最后不也醒来了吗......”

“好好好!陛下,您先将娘娘放下,您别慌,微臣会尽力一试的!”

院正擦了擦额头冷汗,出言安抚疯疯癫癫的司澜宴,被他摇晃得身子不稳,头晕眼花,太阳穴突突直跳。

院正明知道暴君怀里抱着的是一具死尸,但还是听话照做,很配合的拿出了一套银针来。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若敢反抗不从,等待他的,那就是死!

......

司澜宴抱着秦菱的假尸,心在滴血,悲痛欲绝,悔恨万分,想杀了该死的自己。

而秦菱和小青,则在太后安排的侍卫接应之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出了皇宫,出了京城。

两天后。

秦菱和小青乘坐马车,在侍卫的带领下,赶往一个偏远贫瘠人烟稀少的部落。

这个部落就在西凉国内,名赤炎部落。

因为,送秦菱出国的话,太后不放心,担心秦菱在国外出事,担心她的小孙子出事,担心以后再也找不到人。

而赤炎部落有她信得过的人在,又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这个地方。

去往赤炎部落的山路崎岖不好走,且整日大雾弥漫,一行人只能下了马车,由两名侍卫分别背着秦菱和小青,继续往寒雾深处赶路。

两个时辰过后,遮挡视线的大雾终于渐渐散去,一块刻有“赤炎”字样的石壁出现在了眼前。

侍卫放下秦菱和小青,从树上摘取一片树叶放唇边吹奏,悠扬的乐曲随风飘向了远方。

不一会,部落里走出来一名身上仅着兽皮裙的精壮汉子。

汉子面容冷峻,赤着脚,光着膀子,肌肤呈古铜色,脖子上戴着用兽骨制成的项链,额头戴着用黑色羽毛制成的发圈,手中还杵着一根象征权利的牛头权杖,就和电视上报道的原始人一模一样。

侍卫和那汉子耳语了几句过后,就放心地将秦菱和小青交给了汉子。

“这位是赤炎部落的大祭司,往后,你们就隐姓埋名,在这里生活了,有什么需要和不懂的地方,可以找大祭司。”

“谢谢,一路辛苦了。”

秦菱从身上掏出一张大面额的银票塞给侍卫。

上次端午节赛龙舟押宝,她押中了黄船,赢了二十万两银票,这次出逃她将银票都带上了,想着宫外用得上。

侍卫却不接银票,是听命于太后的,上了马车就甩鞭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躁味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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