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凝望着他,一五一十地回答:“最近我夜里有做噩梦,觉得和你解蛊有关,所以,我担心你解蛊之后,变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成为另一个人,害怕你将我砍手断脚做成人彘......”
司澜宴闻言失笑,低低的笑一下一下震颤着他的胸腔,震得她耳膜嗡嗡响。
他捏住她小巧鼻子:“小傻瓜,朕怎会将你砍手断脚,做成人彘?你肚里有朕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懂不懂?”
他不这样说还好,一说她小脸就垮了下来,黛眉也随之深深皱了起来。
好看的菱唇掀了掀:“所以,只是因为我肚里有你的孩子了,你才不会将我做成人彘吗?那要是我肚里没有你的孩子呢?”
他就笑着保证:“爱妃肚里一定有朕的孩子了,即使没有,朕也不会将你做成人彘,因为你在朕心目中,是特别的存在。”
秦菱想到自己之所以在他心中不一样,是因为蛊毒控制了他的结果,他对她所有的好,全都是基于他中了蛊。
不禁摇了摇头,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解了蛊之后,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他见她神色依旧落寞,大手摸了摸她摇晃着的小脑袋,接着又安慰起她来。
“不听话的金丝雀,朕只会将之关在笼子里,使之,再也无法飞出朕的手掌心,做成人彘绝不可能。”
“金丝雀?”秦菱又好气又好笑:“所以我现在升级了吗,成了要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了,而不是要被打断腿的小野猫了?”
他摸着她的小脑袋,低沉地道:“爱妃的美腿,朕怎舍得打断?朕只可能将爱妃做成干尸,放在冰棺里,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如此,便能陪朕一辈子。”
秦菱有被他这惊人的语录吓出一身冷汗来,挥起小拳头捶打他精壮硬实的胸膛。
“你这个人,真的是很变态啊!”
“现在才知道?”
对于她称呼他为变态,他并未反驳。
还捉住她捶打他的小粉拳,扬起长眉问:“那,爱妃还敢逃跑吗?”
他那么变态,她哪敢在他跟前说要逃跑呢,只能作势靠进了他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腰身。
小脑袋在他胸膛前故作依恋地蹭着,异常坚定地说:“谁再跑,谁就是小狗狗啊。”
司澜宴大手继续揉她不安分轻蹭着的小脑袋,低沉地笑道:“朕已命人打造好了一个笼子,纯金的,够大,关狗狗也行,要朕带你去看一看?”
她那么怂,敢哪靠近危险的源头,当即摇头拒绝了。
“不要,我才不看,不感兴趣......”
万一他突然又发疯,将她关进笼子里,让她体验一下笼中雀的滋味咋办?
司澜宴见她怕了,大手轻拍她瘦弱脊背以示安抚,以免惊吓到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想到她方才所说的担忧,不由得敛起了长眉:“解蛊后,才是朕真正的样子,难道,爱妃不喜欢真实的司澜宴,喜欢虚假的司澜宴?”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这样回他:“真的司澜宴,假的司澜宴,只要不发疯,就是好的,没人会喜欢一个疯子巴。”
司澜宴微微颔首:“外面的人,都称朕为疯子,朕中蛊后,在你面前,才没那么疯,朕理解你的担忧。”
秦菱:“......”
狗皇帝,不要老是吓唬我行不行?
司澜宴摸了摸她的头:“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洗洗睡了,你有孕了,身子又虚,得多于榻上躺着。”
......
次日清晨,金色阳光透过金色纱幔照进房间,榻上小女人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轻雾,如沐浴在阳光下的小天使一般。
司澜宴推开怀中小女人起身来,手下触到一片脏污。
俊脸微微一怔,继而喊宫人拿一套被褥进来。
回想起昨夜,她似乎患上了多动症。
总是不安分地往他怀里蹭,还有别的不雅动作,哼唧不停。
可能是昨夜睡前让她累到了,引起了她睡梦中有了这些后遗症。
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有力的双臂抱起榻上小女人,让宫人抽掉了弄脏的被褥,换上干净的。
然后,将熟睡中的小女人又放在了榻上,给她盖上柔软的薄被。
洗漱更衣后,司澜宴就去上早朝了。
果不其然,如秦菱预测到的那般,被告知潘国使臣来访路上已被杀害,并查出来是潘国自己人所为,目的是寻个由头开战。
还有,昨日端午节赛龙舟时出现的杀手,多已在牢狱中服毒身亡,其中一名杀手被抢救过来,受不住严刑逼供,道出是左丞相派来的。
如此,秦菱预测出来发生在端午前后的三件事,全都一一应验了。
司澜宴眉头深深敛起,开始怀疑秦菱的真实身份。
仔细一想,眼下的秦菱,确实和他此前所看到的秦菱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灵魂。
除了身体一样,别的都不一样。
难道,她真的是穿书者?能提前预知书中情节?而他司澜宴则是书中大反派?
司空睿最终会杀掉自己成为男主?秦菱这个恶毒女配也会被自己做成人彘?
这一刻,他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深沉眸光向底下众人一一扫过去。
嗓音淡漠无温地道:“众爱卿,如果朕告诉你们,咱们所有人,都生活在一本书里面,是笔者虚构出来的人,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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