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连拍了好几下,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殿内有回应。

于是,他便问门口守着的宫人:“甄妃在里面作甚?”

宫人低垂着头,颤抖地回:“回陛下,娘娘正在殿内睡觉,可能已经睡着了吧。”

司澜宴闻言蹙紧了眉头,眼底尽是阴鸷的杀意:“难道里面只有甄妃一人?明知她身体病弱不适,为何没有宫人贴身守候?看来,清幽宫的下人都只是摆设!既然你们伺候主子不力,便通通罚到辛者库去做苦力!”

宫人们听到“辛者库”三个字,脑子里轰然一响,通通跪在那止不住地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恕罪......”

秦菱知道大暴君来了,所以并未入睡,听到殿外动静后就说:“司澜宴,是我想一个人静静,才将自己关在屋里面的,与宫人无关,你不要怪罪他们了。”

司澜宴可算听到屋内小女人清丽如黄鹂出谷般的嗓音,眼底深处划过一道细不可察的流光。

扬起长眉,淡淡地道:“让我不怪罪他们,也可以,爱妃,这便开门?”

秦菱双手支撑着身子,无力地起身,靠坐在床头位置。

清冷嗓音有些虚弱地回门外之人:“抱歉啊,我用晚膳时又吐了,差点吐晕过去,所以,已经没有力气下地了,只能躺着了......”

司澜宴正要踹门,秦菱似乎料想到了他的下一步动作,紧接着又说:“别那么暴力,我来到门板后面了,刚刚一不小心摔倒在这了,你要是踹门,就会踹到我了......”

说着,她还撞了门板一下,发出痛呼声:“啊,好疼......”

司澜宴在门外听到她的这声痛呼,神色陡然一紧,用力拍门:“爱妃,你怎么了?”

秦菱颤声:“我好像撞到肚子了......”

“什么!?”司澜宴紧张地低吼:“有没有流血?肚子是否很疼?爱妃,你别怕,你先开门啊!太医!快传太医过来!”

司澜宴在门外急得不行,如热锅上的蚂蚁。

秦菱在门内却淡然地道:“司澜宴,你不用叫太医了,我根本就没有摔着,也没有撞到肚子!”

司澜宴听着屋内她那句欠扁的话语,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她给戏耍了。

气得他磨牙:“好啊,秦菱,你又骗朕?还敢将朕关在门外?冷落朕?”

秦菱呵呵笑了起来:“嘿嘿,我就问你,被人冷落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很舒服啊?”

司澜宴寒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秦菱,你不开门是吧?好,朕踹门进来了!朕可不管你是不是在门后,朕的脚不长眼,要是不小心踹到你了,可别怪朕没提醒你!”

秦菱在门后叉着腰,也不怕他:“你踹啊!我堵在门后不走,你只管用力地踹!踹到我肚子了,哭的又不是我,当谁想怀你的崽呢!”

司澜宴抬起的脚正要发力,结果听到她这句话,便又缩了回去,以免踹伤门板后的她。

毕竟,她现在极有可能怀里揣着崽崽,可不能踹。

他便只是抬手叩门,冷厉地道:“秦菱,这后宫之中,朕只宠幸过你一人,你不给朕生崽,还有谁能给朕生崽?”

秦菱就这样回他:“你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崽啊,反正我身体病弱,是无法生崽的,这后宫中身体好的女人有那么多!”

司澜宴一听,太阳穴突突直跳,挥起一拳狠狠砸在门板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想将朕推给其他女人?”

秦菱被他用力砸门那一下吓到了,拍了拍受惊的心口。

“对,司澜宴,你脾气这么火爆,我是不敢开门的,我担心开门后,你会掐死我啊,所以,我求求你,快去祸害别的女人吧,我身体病弱,经不起你这暴脾气折腾啊!”

司澜宴见她再一次将他推给别人,还一口一个司澜宴,嫌弃他脾气不好,心中怒火焚烧!

气得周身戾气疯狂肆虐,脸色越发阴沉铁青!

抬腿就要踹门!

但想到她刚刚那吐槽他脾气臭的话,便硬生生忍住了!

抬手就要砸门!

但,想一想她心爱的紫眸狗男人在她面前那温柔的劲,也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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