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收回了恐吓威胁他的舌头,转眸想了想,然后模样极其认真地说:“也对,美人姐姐对我那么好,我不能这么自私的丢下他先走,留他孤零零一个人在桃林里,肯定会孤单寂寞的吧。”
虽然姐姐身边有侍者,但他好像不怎么跟侍者说话的,只是和她在一起时话才多些。
“哼!”司澜宴瞅着她那花痴样,心头酸溜溜的,不悦地重重冷哼。
瞧,说到她那狗男人,小脸上神色都不一样了,带着发自内心掩饰不住的温柔甜笑。
一口一个美人姐姐,喊得多动听,多亲热。
怎么不见她喊他一声司哥哥?澜宴哥哥?
那狗男人,不就是个雌雄莫辨的阴阳人吗?
美人姐姐?呵,这确定不是在嘲讽贬低狗男人,讽刺他是人妖?
既然都已经说到了她那狗男人,他便又幻想出了她和狗男人卿卿我我的画面,心底怒火和妒火蹭蹭往上涨。
心底无比酸涩难受,冷哼着又道:“朕再问你,在你眼中,朕和他,谁更好看?更喜欢谁?说实话,朕便放开你,如何?”
听到他的这个提问,她想都没想,就回了他:“美人姐姐当然比你好看了,在我心中姐姐美貌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也更喜欢温柔的美人姐姐,你又不温柔......”
听到她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司澜宴心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绞痛之感,再次袭了上来。
心像冰块一样又凉又硬,在心框里坠着,就快要掉落而出。
他隐忍着心口钝痛之感,怀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启唇又道:“好,很好,朕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朕和他,谁的身材更好?”
秦菱一如既往不用想的,张口就说:“美人姐姐妩媚性感,妖娆无双,世上无人能及,呃——”
她这句话才说到一半,整个人突然被司澜宴给冷漠推开了,惯性使然,她径直往前扑去——
“砰——”
最后,她一头撞在了门板上。
她一手揉了揉撞疼的额头,一手握在了门把手上,想将门打开逃出去。
可门被反锁了,她怎么也打不开。
身后传来男人森冷话语:“恶心的死女人,不知羞的死女人,肮脏的死女人,浪荡的死女人,是不是,你们已睡在一起了?”
阴恻恻话音刚落,又有沉重脚步声朝她迈近。
男人冷酷嗜血声音,继续在她身后幽幽响起。
“是不是已经睡在一起了?你说啊!不然,你怎会如此卖力为他说话?怎会一个劲夸他?使你忘了你是朕的妃子?往日你对朕这个夫君,可没那么上心!”
秦菱听见脚步声以及冷言冷语已近在身后,吓得猛地转过身来,背靠门板,惶恐不安地紧盯着那朝她步步逼近的男人!
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匕首,握在了手中!
阴鸷眸光如同寒冰利刃,射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骨肉剔除!
他恨恨地磨着牙齿,出口的嗓音令她毛骨悚然:“背叛朕的后果是什么,你可能不知道,敢让朕戴绿帽子,朕也不会让你好过!”
话落,手中匕首狠狠朝她刺来!
“啊——”
在他手握匕首朝她扑来的当口,她瞪大双眸,惊恐地叫出声!
由于距离太近,她来不及逃跑。
只想着他这一刀下来,她不死也得残,或者如噩梦里一样,被断手断脚挖眼什么的......
“呃——”
结果,料想中的剧痛感并没有传来,也没有血溅当场,却是被男人给壁咚了!
一把刀则刺穿门板,刚好插在她脑袋左边,只要稍微偏一点点,就能让她脑浆飞溅!
吓得她浑身瑟瑟发抖,后怕地抬眸,对视上一双泛着红血丝的可怖双眸!
司澜宴一手撑在她右边脑袋处,将她小脑袋禁锢在匕首和他臂膀当中,冷冷俯视着她那满是惊恐的大眼睛。
心痛地问她:“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你们是不是睡了?”
他身上暴戾气息肆虐,秦菱哪敢说是,除非不想活了,当即猛烈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听到她这回答,他俊脸上阴沉神色没有缓和下来,周身肃杀气息也没有降下来,只是重重冷哼。
“没有?那你怎么知道,他身材比朕好?”
“......”
秦菱无语凝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他对她的沉默感到很不满,眼底迸出骇人冷火,猛地抽出了插在门板上的匕首,对着她细嫩脖子擦拭比划着。
她吓得闭着眼睛,唇不停地颤抖,语无伦次地说:“我刚刚说错了,若脱了外袍,那还是你......你身材更好一些,比如胸肌,比如腹肌......”
司澜宴闻言大脑一炸,被她给气笑了。
手中匕首抵住她白嫩颈部肌肤,划了一道口子:“所以,你还真见过他没穿外衣的样子?”
“嘶......”
脖子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之感,秦菱撅眉摸向伤处。
看到一手的殷红鲜血,她瞳仁一缩,抬起头来,生气地道:“你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啊!”
反正他被原主下了情蛊,公蛊母蛊不能独活于世,她死了,他也别想活就是了,也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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