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毫不怀疑,只要他现在再对她冷漠暴躁无情一点,她会再次寻死觅活,哪怕回宫后也会想办法自杀,甚至眼下就会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既然她说喜欢温柔多情的美男子,那他对她温柔用情一些,她可能就没那么排斥他,也就不会再要死要活了。

好不容易才找着她,他得让她心甘情愿跟他回宫才行。

如此想着,他从身上摸出一支造型别致的金色发钗,递到了她眼前。

强压下心中暴躁不悦情绪,忍着没有发作,还好声好气地问她:“这支金钗送给你,喜不喜欢?”

料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降下来,反常的听到了他温柔话语,还得到了他送的金钗,她眼眸一转,心下思绪翻飞。

一时间,不知道他这是玩的哪一出?

见他没有要发疯动怒严惩她的征兆,又听拍卖师说这支发钗是西施生前最爱之物,还让他花费了三百万,于是她心生好奇地接过了递到面前的发钗。

将金钗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又放在鼻端嗅了嗅,似乎很好奇。

司澜宴见她果然喜欢这支金钗,他没有看错,她也总算没那么排斥他了,于是顺势抱着她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已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她了,久违熟悉的气息近在鼻端,令他快要迷醉。

他修长有力双臂圈着她,高挺鼻梁凑近她温热发顶深深嗅着,低沉暗哑地哄着:“火域神药,朕待会也给你,想不想要?”

小女人把玩着手中金钗,没有回应他。

想到她和紫眸男子如胶似漆的样,他心脏绞痛,心底酸涩难受不已。

深邃眼眸微微眯起来,烦闷不悦地又问她:“朕对你不好吗?为何要逃?”

秦菱听到他这话才终于回过了神来,视线从金钗上转移,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好不好,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跳崖之前,他对她那是什么态度?

司澜宴因为是微微眯着眼睛的,在那专注嗅她身上好闻的淡香,很是迷醉,也就错过了她朝他翻的那个大白眼。

他缓缓睁开眼睛,紧盯着她又问:“朕和那银发紫眸狗男人,谁对你更好?”

秦菱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实在是这问题太过可笑,想忍都忍不住。

她澄澈惑人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你为何要与美人姐姐比呢?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天,一个地,怎么比呢?”

嘲讽的说着,她鄙弃地将手中金钗一把扔在了地上。

金属坠地后发出刺耳声响,几经溅落滚到了门口处。

她不屑地抬着下巴,冷冰冰地道:“这是送给你家小狗的,我又不是小狗,不稀罕你这破烂玩意,滚开啦,去和你家小狗过一辈子吧!”

说着,用力推了他不动如山的高大身躯一把,大眼睛瞪着他:“到底得有多厚的脸皮,才会问出,像你刚刚那么不要脸的话来?”

结果推不开他,只能认命地坐在他腿上。

想到他此前嘲讽贬低九殷的话,她心中怒火油然而生,欠扁地笑了起来。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啊,美人姐姐比你对我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我看到你就烦了,恨不能把眼睛洗一洗,现在知道答案了吧?满意了吧?开心了吧?”

她不会忘记皇宫里头,他对她犯下的种种恶行,对她说过的那些冷漠无情话语。

虽然是她逃跑在先,是她给他下蛊在先,她有罪。

但她相信,若面前狗皇帝有美人姐姐那么温柔体贴,她根本就不用逃跑,就算下蛊之事曝光了,美人姐姐定也不会像他那样对她......

怎么说,她也是与狗皇帝同床共枕过的女人。

到头来,狗皇帝对她,还比不上一个才见面不久的陌生男子呢......

不就是狗皇帝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吗?

他们的结合,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若不是狗皇帝太过冷血无情,残暴不仁,她又何须放着宫里荣华富贵的好日子不过,几次三番冒死逃跑呢?

正在她心情低落地想着这些的时候,被她冷言冷语激怒的司澜宴掐住了她小下巴抬起来。

他冷冷俯视着她,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水性杨花的死女人,离开朕后,就一点都不想朕吗?”

“你出宫的这些日子,朕没日没夜想你,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痛不欲生。”

“你倒是好,离开朕后,和别的狗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你这死女人还有没有良心?还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三从四德吗?”

他冷声控诉着,指责着,质问着,那因为受蛊毒折磨没休息好泛着红血丝的阴鸷双眸,紧紧盯着她,眼底深处闪过心痛之色。

“秦菱,你身为后宫妃子,可有将朕,当你夫君,可有将朕,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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