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又什么叫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陆时骞被餐厅保安架起来扔出后门,保养得当的脸皮与坚硬的水泥地亲密摩擦,尖锐的痛意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片刻。

刚刚的记忆还来不及断片,他能清晰的记住每一个细节。

所以很确定,自己这一次是彻底的栽了,不仅没有完任务,还伤了脸,以后他连直播的钱都挣不起。

“小陆,抱歉,我没能拦住那些保安。”

就在他懊恼恐惧强撑着要站起来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戏谑声音。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

就在刚刚,这个声音就还用食不言寝不语的骗鬼说辞来逼着自己选择。

陆时骞回过头去。

看到时怀川抱着猫倚在后门边,穿着一身笔挺雅致的黑色西服在晦暗不明的幽深里,阴影摇摇晃晃的被灯光拉长,仿佛恶魔逐渐张开了翅膀,就连这轻巧的笑意里仿佛都藏着骇人的危险。

“小陆?哎呀,你怎么受伤了也不说,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见他半天没说话,时怀川挑衅着扬了扬眉尾。

看似在关心。

实则是在提醒着他已经被毁容的事实。

陆时骞单手捂着脸,鲜血顺着指缝滑过手背,一滴两滴的摔下来,因为恐惧而近乎疯狂的红着眼,厉声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我告诉你,你一定会比我更惨!”

【关秘书在宿主你方圆十米。】

系统529及时提醒着定位更新。

“更什么?”时怀川静静的看着他,漫不经心:“要如何更惨呢?是被灌进水泥,还是烧成灰烬,亦或着是卖给黑市掏心挖肺?或者直接制造一场意外,然后通过合同里的隐藏条款将所有遗产转走?”

陆时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光从字面上来解释,每一句都让他头皮发麻,冷汗挥如雨下。

时怀川骤然抬眸。

看向他的身后,笑容款款的扬了扬手腕,就像是告别一般,眼神充斥着怜悯与可怜。

懒懒的挑了下眉尾:“关秘书,我说的可对?”

陆时骞的身后巷子里,缓缓走进的身影同样带着金边眼镜,不过是完整的那种,比时怀川戴着的单框要显得更加禁欲与低调。

关秘书抬手推了推眼镜中间,薄唇微启:“不愧是少爷念念不忘要惩罚的时先生。”

一边说着,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管针剂。

直接扎进了陆时骞的后腰。

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就不该留着,都该为少爷处理掉。

“还真是有恃无恐呢,关秘书。”时怀川亲眼见他将人命如此儿戏,交代着系统报警,一边继续和他周旋。

关秘书冷笑了一下:“少爷他要见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请你走?。”

“藏头露尾不敢露面的街头老鼠,也能称为少爷?”时怀川讽刺的冷冷开口:“肖家如此在意名声,我是不是也该好好替他们宣传一下,有关不肖子孙肖子睿做的那些勾当?做不了肖家少爷,以他的资历和经验,至少也还能去做个鸭店少爷……”

肖子睿三个字。

就是关秘书的心铆,亦是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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