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伍哥送到音乐学院,伍哥说,他回去换个衣服,晚点再去夜市,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想了想,还是回去吃吧。

回到家,已经七点多钟了,李尘还没有回来,我炒了两个菜,蒸了点米饭。

饭做好之后,他还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心情吃,索性去洗洗衣服,等着他回来一起吃。

在洗衣服的时候,竹妹端着一盆子碗筷来到院子里面洗碗,她对着我甜甜一笑,然后蹲下开始洗碗,在洗碗的过程中,水打湿了她的袖子,我看到上面有清淤,我小声问道:你这手势怎么回事?

竹妹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我妈打的,你别告诉别人啊,不然她又要打我。

你妈?

对,我妈打的,稍有不顺心就打我,我只能尽量的不让自己闲着,努力干活,竹妹说着,眼睛已经有了一些泪水。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时候,李尘回来了,对着我喊道:富贵哥,在洗衣服呢?

由于今天挨打,我心情不好,只是简单的恩了一声,我转身看向李尘,今天新进的这车煤,已经卖了一大半,大概还剩个100多块,看来今天他的收货还不少。

回到屋子,李尘已经开始吃了,边吃边说,今天运气好,刚拉出来,走到半道,就有人卖煤,一下就卖出去300来块煤,但是剩下的今天一直没卖出去。

我笑了笑对李尘说,加油吧,天马上就快冷了,正是大量用煤的时候,到时候有的是生意做。

李尘哈哈一笑说道:富贵哥,今天我看到别人用手机了,等到过年,咱俩能不能一人买个手机?到时候咱俩也方便联系。

我瞬间来了兴趣,问道:这一个手机多少钱啊?李尘说今天在煤场看老板打电话,他问了下,大概要两千多块钱。

我心里一惊,这小小的玩意就要2000多啊,真贵,我跟李尘得卖多少煤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我对李尘敷衍道:行,好好干,到时候赚钱了咱俩直接跳过BB机,买手机。

吃完饭后已经十点钟了,李尘把碗洗了以后就躺在了床上,说道:富贵哥,我今天有点累,先睡了啊。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搞钱,搞钱,至于罗秋蝉说让我回来给她打电话的事,我早已经抛之脑后。

第二天一早,我六点钟就起来了,一路狂奔,向着煤场前去,装好五百块煤,已经是八点多钟了。

出了煤场以后,我想到了罗秋蝉让我给他回电话的事,我想着给她回一个吧,于是找了一个路边的小卖部,老板居然要三毛钱一分钟。

我想了想,还是打一个吧,大不了长话短说。

于是我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那边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谁啊。

以下是我跟罗秋蝉的对话:

我:秋蝉姐,是我,陈富贵。

罗秋蝉:富贵,是你啊,你昨天怎么样?崔召有没有打你?

我:没事秋蝉姐,我跑的快,他们没追上。

罗秋蝉:那就好,那就好,你现在在干什么工作?

我:之前在做保安,现在在卖煤。

罗秋蝉:卖煤?什么煤?煤球吗?

我:是的。

罗秋蝉:卖煤也行,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说话哦。

我:好的,秋蝉姐,我想问问,你跟那个崔召是什么关系啊?

罗秋蝉沉默了一下说道:他父亲跟我父亲有点关系,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们认识了,然后他开始追求我,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拒绝了他,但是他还挺有毅力,我一次次的拒绝他,他一次次的来烦我,最近这几个月更加的变本加厉,甚至有点过分。

我:哪他家里很有钱?

罗秋蝉:很有钱谈不上,但是家里有点权吧,父亲是当官的。

听到这话我有点无力敢,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我这报仇是无望了啊。

我:好吧,秋蝉姐,那我先去忙了,有空再联系。

罗秋蝉:你现在在哪里住?

我:通州区。。。。

罗秋蝉:行吧,有空名我去找你玩。

挂断电话后,我骑着车一路向着附近的村子走去,在经过一片菜地的时候,有一个大爷拦着了我,问道:小伙子,你这煤怎么卖?

我急忙回道:大爷,3毛一块,包送到家。

大爷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说道:太贵了,两毛八,我要5000块,怎么样?

我在心里一盘算:这里离买煤的地方也就十几公里,5000块煤要是我跟李尘一起送,大概一天半就能送完,赚150块钱,这生意,可以。

于是我说道:大爷,可以是可以,但是不上楼啊。

大爷指了指远处的几个蔬菜大棚说道:不上楼,就在菜地的大棚门口,我冬天用,这段时间多存点,不然到了冬天煤一涨价,又要多花钱。

我心想,这是大户啊,要好好伺候,我开口道:大爷,这个煤呢,咱得一车一结账啊,我们这都是小本买卖。

大爷抽了口老旱烟,露出一口大黄牙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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