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许母接到了皇上齐玖轩的圣旨,她心中五味杂陈。

“夫人,禹王爷又得救了。”许母身边的侍女魏嬷嬷轻声地说道,“许贵妃也会被赦的。”

许母这些天来,除了忧愁赵欣乐的身体和婚事,再就是禹王和他的生母许贵妃,担心齐玖轩会一道圣旨,直接将他们刺死。

“不知这是喜是忧,”许母轻叹了一口气,至许家和禹王失势后,赵欣乐也出了事,许母再也没有以前的娘家做靠山,她的气势和腰杆也都弯了下来。

“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至少人都活着。”魏嬷嬷自小就跟在许母身边,陪她在将军府也快20年了。

“今日大夫可去看过小姐?”许母想起来赵欣乐最近身体情况并不好。

“去过了,大夫刚才来回,小姐近日调养得很好,那保胎的药,还得继续吃着。”魏嬷嬷也轻声对许母说。

“我可怜的孩子。”许母触及了伤心处,又不禁地流下了眼泪,“是我当初怀着她时,思虑过深,才让她如今患了这身子骨弱的毛病。”

魏嬷嬷见许母落泪,也跟着伤心起来:“夫人,这个孩子,是非生下来不可吗?”

“我们也找了好多大夫看过,欣乐她本就体寒,极难怀孕,如今一朝有孕,若是打了这孩子,恐母子俱损啊。”许夫人用手绢按了按眼角,“我就这一个女儿……”

“都是那个赵忆安!”魏嬷嬷咬牙切齿起来,“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咱们小姐只要悄悄把孩子生下来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却闹得满城风雨,夫人跟着也哭坏了眼……”

“赵忆安……”许母的眼神看向了远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狠辣,“我迟早让她身败名裂。”

————

“启禀皇上,禹王已经由侍卫押送回了王府。”太监总管张启德送完圣旨后,来到勤政殿中,回复齐玖轩。

齐玖轩从书案前抬起头,轻轻伸了一下腰,端起桌上八分热的新茶,喝了一口,淡然地说道:“禹王,可说什么?”

“禹王跪谢皇上的不杀之恩。”张启德低头弯腰,字正腔圆地回答。

齐玖轩轻斜了一下眼,眼光落在了张启德的三山帽上,这帽子顶上有一颗珍珠,这珍珠的大小便决定了太监品级的高低。

“张公公,你是宫里的老人,圆滑处事,和稀泥的习惯……”齐玖轩说着,翻了一下手指,手中茶杯的盖子转着圈转到了张启德的头顶。

“啪”地一声,盖子将张启德头顶的珍珠打了下来,那盖子也转到一边的红木柱子上,摔得粉碎。

张启德看到杯盖向自己转过来,却没时间躲闪,他只觉得头顶一冷,还以为自己脑袋掉了,吓得伸手摸了一下脖子。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打掉的是他帽子上的那颗珍珠。赵启德顿时吓得要尿了裤子,只觉得膝下一软,直直地跪了下来。

“皇上饶命啊!”张公公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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