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到车站坐直达的大巴下去,重生升回来那么久,这还是顾音第一坐这个时候的大巴。
还好这个时间段人不多,有座位。
李梦心把晕车药拿出来给到顾音:“吃吧,等下晕车你难受。”
顾音伸手拿过,对的,小时候第一次坐车她就开始晕车了,一直到到后来工作,太忙碌,上车基本就睡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不晕车,李梦心不说,顾音都快忘记了,自己是晕车的。
李梦心见她把药放在手上没有吃,疑惑道:“怎么不吃?不晕车了?”
顾音摇头:“现在还能忍受,等不能忍受再吃吧,不能依赖晕车药,得会克服。”
李梦心见她这样,伸手把药拿了过来:“那我拿着,包里有橘子,你拿来闻闻,再开一下窗,然后睡一觉,说不定会好些。”
刚好她们坐在最后一排,开窗也不会冷到别人,顾音开了两手指缝那么大,一股凉风吹来,车里难闻的气味总算是散了,不再闷热得难受。
顾音把棉衣的帽子戴上,然后窝在座椅上,闭上眼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梦中突然听到一阵呵斥声,顾音吓了一个激灵,还没睁眼吵闹声就在周围传了过来。
顾音睁眼,自己正靠在窗户上,看外面的景象,已经到县里了,她转头看向车里,车中间的位置,一年轻男人和一中年女人正在争执。
“妈,这是怎么了?”顾音靠近李梦心,疑惑问道。
李梦心正看着前面的闹剧,听到顾音的问话,转头帮她把围巾戴好:“那婶子说那男的是小偷,拿着个钳子钳她的口袋,结果钱没钳到,钳到了那大婶的大腿肉,被大婶抓住了。”
顾音看向大婶的裤子,是那种在街上买的布,回家自己缝制的类型,这种布料农村的大婶们几乎都在穿,重要的是,这种裤子,在腰部里面,有一个小口袋,她们的钱,大多数都放在了那里面,除钱自己掉了,不然不可能偷得到,家里三位女同志就穿着这种安全的裤子。
那大婶长得很胖,正拽着想下车的小偷:“老实点!再动我削你!看你这长得人模狗样的,又不是残疾,什么事不能做,偏偏做小偷!”
小偷看着20岁左右,当场被抓到,他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臊了,挣扎着要下车:“又没有偷到!你快放开我!”
大婶不理会他,看向司机:“再往前面一点是交通大队,咱们把他放那里去,师傅开车吧!”
车里的人也都在谴责这个小偷,有两个男的还站到车门那边,防止小偷逃走,现在的人都很热心,有事一起上,不像后世那样,做好事之前还得考虑自个会不会受到伤害,毕竟那些助人为乐后反倒把自己陷入困境的新闻,真的是太多了。
车子开了五分钟左右,交警大队就在路旁边,司机停车,那大婶把那小偷揪了下去,十分钟这样,那大婶就回来了,车子启动,车里的乘客都问她情况。
大婶大手一挥:“我把人带到那里,让交警同志处理了,我登记完就回来了,哼,还想偷我的钱,我爱人是屠夫,杀猪的,从刚结婚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和他大乡小村的去卖猪肉,碰到的杂碎多了去了,从来不吃亏过,我看他那样,八成是刚做这行,哼,得让警察教教他才行!”
车里人齐声:“准备过年了,小偷小摸开始变多,大伙出来都得注意,以防万一。”
“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个钱,被偷走岂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梦心凑近顾音:“你的钱也要收好了,那都是你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
顾音点头,她身上重要的东西,全都在须弥芥子里面,倒是没啥好担心的。
车子又开了半个小时才摇摇晃晃的到了市里。
顾音跟在李梦心身后,刚下车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顾清朗。
顾音眼睛一亮:“爸来接我们了!”
顾清朗也看到了她们俩,朝着两人挥了挥手,然后快速跑了过来。
“怎么耽误了?路上没事吧?”接过老婆手里的包包,顾清朗拍了拍闺女的肩膀,笑着问道。
李梦心笑着摇头:“没事,堵车了一下,宾馆都定好了吗?咱们先去看看住的地方怎么样!”
顾音一脸懵:“爸爸怎么知道我们来的?”
顾清朗笑看顾音,过了一个夏天,原先的短发已经齐肩,修剪成了一个学生头,脸上也长了肉,看着秀气又稳重,有点民国女生学的气质,和以前的猴精样天差地别。
“阿音几个月不见都长大了,真是一天一个样,你这么优秀,你奶奶怎么能忍得住不告诉我们?你的事我们都知道,知道你们今天过来,早上我已经去找了住的地方,你爷爷和大伯不能请假,不然就过来接你们,晚上咱们再一起去外面吃饭?”
顾音笑着点头:“应该的。”
文化馆在市中心,顾清朗预订的宾馆距离文化馆不愿,走过去十分钟左右,规模倒是不大,三层这样,有点老旧,不过里面倒是干净整洁,东西养养齐全。
顾音从包里把床单和洗漱用品拿出来。
顾清朗看到无奈笑了:“什么时候开始那么爱干净了?这床单看着多白啊,怎么就不能睡?”
拿自己的床单过来,这是个顾音上辈的习惯,上辈子拍戏,剧组住的宾馆酒店什么样的都有,她不习惯用里面预备的,这次出来想到晚上要住外面,就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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