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闪,阿奶想通了关窍。
【原来是你!】
【呱——】
怎么的,你咬我啊?!
小豆包不明所以,她看着阿奶把蛊王所在的玉罐子盖紧。
【怪我,忘记蛊王跟占山为王的老虎一样,有领域意识,难怪情蛊老是失败呢,走,咱们去长老那边借个小屋子试试。】
【呱——】
古人诚不欺我,女子和小儿真的难惹。
我就这么孤独寂寞冷地在罐子里待了七八天。
直到小豆包献宝似的把她炼制成功的情蛊拿给我看,我才得以重见天日。
【呱——】
这玩意儿好丑!
这全身上下黢黑找不出眼睛在哪儿的情蛊也是个精怪性子,一见到蛊王出现,立即肚皮朝上翻白装死。
原来它还真有正反面,肚皮那儿,有个一分钱硬币大小的灰白色圈圈。
小豆包以为它真死了,眼泪要掉不掉,控诉又委屈地看向阿奶。
【它没死,你放心,装的跟真的一样。】
阿奶吃过的盐比情蛊吃过的草药毒虫还要多,一语中的。
【真的?!】
小豆包破涕为笑,抱着一动不动的情蛊,三两步跳着走,躲到门外去。
果然,那个黢黑狡猾的小东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唧唧唧唧地发出声响,嚣张得意的劲儿,真是像极了叉腰大笑的小豆包。
【物似主人型……】
阿奶戏谑低喃,然后一呆,转头看向罐子里的蛊王。
它这么自私霸道爱凑热闹,难不成也是因为像她?!
不,不可能,她才不喜欢凑热闹……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进了一辆风尘仆仆被泥糊得看不出原样的摩托车,骑车的男人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把头盔摘下来,整个人除了脑袋还算干净,身上脏得像泥猴子。
那是福清阿爷的儿子,兵哥哥,麻小亮。
【亮亮叔~】
小豆包正跟在一堆唱大戏的婶子们后边儿,一看到麻小亮,眼睛都亮了。
麻小亮扶额,他教了很多遍,要小丫头叫他小亮叔叔,怎么着也比亮亮叔好听啊。
可小家伙固执得很,就要叫亮亮!
唉,他能怎么办呢?
只能张开双臂,接住这个炮弹一样冲过来扑进他怀里的奶团子。
唔,他掂了掂,虽然长了点儿重量,还是奶香奶香的一个团子。
【小豆包啊,你怎么还没去上幼儿园呢?我记得你都四岁了啊。】
【哼,我才不去,我要在村里陪阿奶。幼儿园的小朋友太爱哭了,我不耐烦哄……】
麻小亮疑惑。
【为什么小朋友哭了要你哄?幼儿园不是有很多老师吗?】
【因为他们不喜欢我的小蛊蛊啊,一看见我掏出来就哭,哭得哇哇的,哄都哄不好那种。】
麻小亮身子一僵:……
好吧,他忘了,小豆包天生聪慧,是族里难得一出生就深受蛊虫喜爱的小家伙。
随身携带,没毛病。
【对了,亮亮叔,我听福清阿爷说,你要去打仗了是不是?】
【唔……嘘,小豆包,你要帮小亮叔保密哦,不能叫敌人听到风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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