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拍卖的是一代大儒,友仁先生的山水画……兄弟们,朋友们,老少爷们们,还等什么?

友仁先生的画从来不外售,只赠送友人,这次为了南面的灾民,先生才答应拿出一副来,机会难得,千金不换啊!

不要九九八,不要九十八,只要五十金起拍,友仁先生的画作就有机会带回家!”

水溶心道不好,连忙转头去看另一边的两位李师兄,果然两位师兄已经进入了二段变身魔化状态。

具体表现为双眼赤红,情绪激动,呼吸急促,对周边所有的声音都充耳不闻。

看着李璠师兄声嘶力竭的高声叫价,水溶奋力的按着他的肩膀摇晃:

“师兄你清醒一点啊,这是五十金,不是五十两白银,咱们所有人打包加起来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啊!”

刚把李璠按下去了,一边的李朴又站了起来,水溶连忙又上前按住他:

“奕甫兄你也清醒一点,你连二十两银子都没有!”

直到承诺了回头给两人品鉴外祖父的书画,水溶才把两人劝得冷静了下来。

抹了抹额头的细汗,水溶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一丝不对劲,为啥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呢?!

最后,是盐商马家的家主花了一千五百多两黄金,拍下了外祖父的画。

水溶有些咋舌,没想到外祖父的书画竟然这么值钱,水溶想了想他书房里那一大箱子书画,没想到他以前居然是坐拥宝山而不知。

听到水溶的疑问,李璠凑过来说道:

“友仁先生的画当然值钱了,听说之前有人开出一千两黄金求购,还是有价无市呢!”

水溶有些不敢置信:

“我记得外祖父不是以书画闻名,而是因为学问高深才受到尊敬吧。

咱们书院里的郑先生,我记得他是江南有名的画家,但是他的画作貌似是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这价格差距也太大了吧!”

李璠清了清嗓子,才说道:

“有道是物以稀为贵啊,就是因为友仁先生是大儒,他的书画又从不外售,所以才珍贵。

而且友仁先生的朋友,几乎也都是大儒或者名士,你觉得这类人会把先生的画拿出来卖吗?”

“溶哥儿,溶哥儿!”

水溶回答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牛贲的夺命连环call给拉了过去。

“溶哥儿,你帮我算算,我的分红有多少钱,我要拍这个!”

水溶抬头一看,现在拍卖的是出自宫中的螺子黛,整整两斛。

这螺子黛是西面国家送来的贡品,自来稀少珍贵,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又把给哪位娘娘的赏赐给匀出来了。

水溶问道:

“你又没老婆,要这个干什么!”

牛贲鄙视的斜了水溶一眼:

“你这个没有妹妹的懂啥?我要是能弄到螺子黛,送给我老娘和我妹子,到时候我娘一高兴,说不定就能给我涨点零花钱,连这次的花费都给报销了呢!”

水溶心里吐槽,谁没有妹妹了,我家玉儿妹妹和我亲妹子没差的,不过黛玉的眉毛好看的很,不画而黑,所以用不到这个罢了。

小伙伴显然是对盐商的财力还没有直观的认识啊,水溶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种拍卖价格都是虚高的,你抢得过那些盐商吗?他们个个都是腰缠万贯的狗大户。你若是真想要,下次我和我母妃讨一点,给你送去,我母妃那里的螺子黛都用不完的。”

不出水溶所料,两位盐商为了讨好捧着螺子黛的牡丹姑娘,直接斗富起来,互相抬价,居然把价格炒到了上万两。

最后,成功拍下的盐商还将螺子黛送给了牡丹姑娘。

水溶转头去看牛贲,果然看到他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

水溶心道,这才哪到哪啊,等一会儿压台的拍品上来,你就知道盐商能有多疯狂了。

……

几次盐商斗富引起的小高潮之后,最后一件拍品被抬了上来,这是圣上亲笔所书的一副大字:仁义广济。

水溶就看到下面的商人们如同疯了一样,十万两,十万两的往上加价,很快就把价格推到了百万两。

牛贲有些颤抖的伸手扯扯水溶,感叹道:

“一百万两白银啊,我一个月的月钱才二十两,我家所有铺子庄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多钱吧!他们轻轻松松的就喊出来了?”

水溶低声说道:

“你知道上次被抄的吴家吗?那可是千万两的家产,吴家还不是盐商里最大的呢,你说他们有多少钱?

而且这是圣上亲笔,某些时候可是能救命的东西,和免死金牌比起来都不差多少的。”

虽然这样说,但是看着被喊到二百万两的价格,水溶觉得他也有点开始仇富了。

也怪不得每次朝廷缺钱,都来薅盐商啊!

小锤一敲,尘埃落定,最后这御笔还是落到了汪家的手里,只能说不愧是扬州第一大盐商,财力不是其他几家能比的。

劳累了一天了,众人也都有些精力不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有水溶,被传话的小厮又叫去了前面,水溶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不想加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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