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脑子好的人干啥都厉害。

鸡兔同笼问题确实一开始难住了林妹妹,引起了她的注意,但是在迅速把水溶的基础数学知识抽干之后,林妹妹已经成功的解出了鸡兔同笼问题。

这不科学!

水溶惊呆。

这是五年级小学僧的题目把,而且他很确定林妹妹还没开始读《九章算术》呢。

水溶以为林妹妹是个文科僧来着,毕竟她是个诗词小达人嘛,没想到在数学方面黛玉居然也颇有天赋,这才是女娲娘娘认真捏出来的脑子吧!

水溶觉得娘娘捏他的时候可能只用心捏了脸,轮到了脑子就碰上了吃饭赶时间,干脆粗制滥造随手捏了几下,要不,怎么他的智商和林妹妹的差距那么大呢?

不过水溶看了看几个小伙伴,感觉自己瞬间自信又回来了,比起这些流水线产品来,他好歹也算个定制吧!

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最近水溶去林如海船上的时候,总是被林师父拉去下棋,或者说是水溶单方面被林如海虐杀。

水溶搓搓手指,心里唉声叹气,林师父这是怎么了,为啥感觉他有些暴躁呢,难道是大姨夫来了?

下棋之后,林如海还找出书本,准备开始教学模式:

“既然你看起来那么闲,那功课也不能落下了,就从《左传》开始背诵吧!”

啊,水溶瞬间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不知道现在装晕船还来得及吗?

(?д?;)

春秋时候的史书,这么枯燥的内容,这谁能背得下来啊!

“师父,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突然有些晕船了,呵呵,哈,哈!”

林如海就那么默默的盯着水溶,眼睛里好像在说,我就静静的看你编!

水溶尴尬的一笑,带点心虚的说道:

“这个史书,知道大概历史故事就行了,没必要死记硬背吧,将来又不考科举,可以灵活变通一下嘛!”

林如海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那厚厚的一摞《左传》,说道:

“那你就把这些书带回去好好读,我到时候会随机的抽查某一段的历史,如果答不上来——”

林如海给了水溶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在水溶以为自己暂时过关了的时候,林如海又说道:

“既然《左传》你准备拿回去看,那现在我们就来学习作诗吧!”

啊?

(?_?)

水溶闻言再次露出痛苦面具,林师父,您果然是会抓死穴的。

所以我到底哪里惹你了啊!

如果再看不出来,林先生这般是看他不顺眼,水溶就是小傻子了。

光阴荏苒,便是一月有余,扬州已经在望。

水溶欢乐的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湿润的空气,快到终点站了,总算不用继续和林师父相互折磨了,教水溶作诗这种艰巨的任务,以后还是教给玉老师吧,毕竟水溶怕林如海被他气到折寿啊!

江水澄澈,倒映出碧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影,岸边杨柳依依,不堪烟锁。

扬州

船又前行,接近渡口的时候,船只逐渐的多了起来,两岸楼阁亭台,彩绘的檐角相连,精美的画梁相接,酒家的旗帜迎风飘动,一个披红挂彩的高台之上,三五个少年比赛着往水中扬着金色的薄纸一样的东西,那金色的纸片大把大把迎风飘洒,在阳光下闪着光,纷纷扬扬,如同金色的雪花一样,很是漂亮。

水溶转头问郑文:

“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南方的习俗和北方不同,出殡的纸钱要撒金色的吗?而且还挂着红绸子,这到底是红事还是白事啊!”

郑文摊摊手,语气也有些不确定:

“谁知道呢,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见!不过看气氛貌似挺欢快挺热闹的,下面还一堆人哄抢来着,所以应该是喜事?”

这时,许多金色的纸片,被风卷着飘到了水溶的船上,水溶接了一个在手上,仔细瞅了瞅,又不确定的捻了捻,然后带着极度震惊的表情和郑文面面相觑,显然郑文也意识到了,这个哪是什么纸啊!

这明明就是——金箔。

这是谁家的败家子啊,居然往江里撒金箔,水溶见过撒铜钱的,撒碎银子的,但是这么大手笔撒金子的真是头一回见,这是钱多烧的慌吗?

一直到船只靠岸了,那群少年仍然在成箱成箱不停的撒着金箔,而围观的人群在热闹的哄抢捡拾,金箔飘飘洒洒堆满了小半江面,春生自觉的先行下船去打探消息,然后小跑着回来禀告道:

“少爷,您知道吗,小的我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这不是哪家办喜事,这是盐商家的公子们在斗富,比赛谁扔的金箔先飘到江对面去!据说他们准备了一万两金子打造的金箔,要扔完为止。”

水溶简直要惊呆了,这,这么豪横吗!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人家大晟的顶尖纨绔司徒悯都没这样浮夸过,对比之下,水溶瞬间都觉得司徒悯没那么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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