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正端起茶杯的方正看见了秦风胸前的格桑花挂件,不禁向秦风说道。
一听方正的话,不由得额前的汗就出来了,他瞟了一眼齐老爷子,见齐老爷子也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忧挂在了脸上。
平时都是把格桑花挂件放在衣服里面贴着胸口的皮肤挂着,今天在写书法作品的时候,许是太忘情了,挂件什么时候从衣服里面溜了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挂件的奇妙,更怕有人知道这挂件的出现,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奇异之事。
好在挂件自从天外飞花进入体内以后,神奇之处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所以,现在即使齐老爷子看了,也会怀疑当初是不是看错了。
摘下格桑花挂件,双手捧给方正。
方正把玩了一会儿挂件,又把挂件冲向阳光,眯起眼睛不停的调整着挂件在眼前的距离,显是要看看挂件在阳光下有何变化没有。
看了一会儿,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把挂件还给了秦风,也没再说什么。
秦风把挂件又捧到了齐老爷子面前,齐老爷子不禁一愣,还以为这是秦风故意让他配合演一出戏,也就没再客气。
不过,让齐老爷子惊讶的是,挂件明显没有了初次看的时候那样的神彩,整块白色的挂件也显得少了生气和光泽,里面任何图案了无踪影。老爷子真的就怀疑了当初是不是看走了眼?还是这个挂件是秦风仿制的,而把真品藏了起来?
把挂件还给了秦风,也是一时没有言语。
方正和齐老爷子在看完了格桑花挂件之后,明显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都在各怀着心事一般。
“我说两位,你们这是又看出什么来了吗?”
曹山倒是挺直爽的性子,直接发问。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挺好玩儿、挺特别的物件儿。”
方正和齐老爷子相视一笑,几乎异口同声道。
这时候,王天利和肖羽寒重新回到了室内。
秦风一看方正和齐老爷子对格桑花挂件都没有说出什么,也就把心放下了。
此时,他的心里还是挺敏感的,生怕见多识广的方正说出挂件真正的来历或是渊源。
最初,得到挂件并拿给齐老爷子看过之后,很想立刻就知道挂件所有的秘密,可是现在,倒有些犹豫了。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得到一个不想接受的结果。
所以,他不想再追究这挂件背后的玄机了,只想谜团自然开解就好。
这一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一切对自己究竟是福还是祸,也不知道这些意外得来的横财,究竟还有多少时间去享受这一切。
毫无来由的噩梦,胸口狼头的出现,天外飞花的侵入,自身神奇力量的拥有,对古物特殊的感知能力,现在又面临一笔又一笔的巨资……
秦风心下倒有些惶恐,惴惴不安。
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在引领着自己一步步的走向一个神秘的领域,使他不知道由哪里开始,也不知道该到哪里才是结束。
太多次就在想,这一切是不是老天在跟他开的一个玩笑,等自己笑够了,转眼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那么所谓的这些价值千金的物件,对于自己还真的有什么用吗?
如果选择健康、平凡的活着,画着自己想画的画,挣到一笔钱,就到喜欢的地方懒懒散散的呆上几天,虽然不大富大贵,但是心里感觉很是踏实。
不像现在,虽是腰缠万贯,可是时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种恐惧也许就是叫迷失自我的感觉吧。更或者,根本就不知道恐惧来自哪里,恐惧什么。
“秦风啊,上次蔡京书法的事,齐老先生是心想事成了!对我来说,喜欢结交这些艺术大家们,你可以在心里说我附庸风雅也好,其他也罢,但在我的内心里,我是真心喜欢这艺术的氛围和艺术的珍宝,这些会让我感觉自己还不会在金钱里埋掉自己的所有,我对任何人没有说过这些话。从上次你把蔡京书法转让给齐老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是个性情中人,今天也算我请求你吧,把这物件转让给我,多少钱你自己开口,我想方先生是不会和我抢的,他那个私人博物馆也不差这一件作品……”
王天利一番话说的众人不禁动容,但是无形当中,也是要封住了方正的嘴。
在场的人都知道,一下拿出几千万人民币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普通工薪阶层一辈子不吃不喝,就算活到一百岁,也挣不来一千万啊!
这些人之中,只有齐老爷子、方正、王天利有这实力。就是齐老爷子,一下拿出这么多现金,恐怕也是不容易的事。
所以,王天利最担心的就是方正和自己抢画册,心里倒是后悔把他从龙都约来了,这不是招来了对手吗?
“王老弟,我想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妥吧?国之瑰宝,那就应该让更多的人欣赏到,放在你自己的手里,那不是太小家子气了吗?我那里是有一幅大千先生的敦煌“飞天”画作,这件作品再进入我的博物馆,那就是对大千先生最好的缅怀了!你我什么都别再说了,也别再难为小辈了,我在画册上都题了字,你不会让我两手空空回去吧?”
秦风心里就不禁暗笑了,自己都说过不卖了,这俩人倒先斗上了。
看向赵教授和欧阳琴,这俩人倒好,满脸微笑的看着秦风,就像在看一出戏一样。
倒是站在欧阳琴身后的的肖羽寒,满脸殷切的目光像是在祈求秦风能帮自己一个忙一样。
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和肖羽寒在古玩城的情景。
她那像个孩子一样的在摊位上挑着好玩儿的物件,自己买给她玉镯时,她羞涩的俏样儿!遇到跑车被围堵找自己帮忙,找王天利高价向自己买玉镯,每次见到自己时那眼中含着的情意,都使秦风感觉到肖羽寒心里装着自己。
算了,算了,既然肖羽寒那么希望自己把画册卖给王天利,那么,看到她快乐也就行了。
等此事一了,自己也就再和她没有了瓜葛,也算曲终人散了吧!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她)快乐、幸福,即使太多时候,说这话有些言不由衷,那么哥们儿今天就高尚一把!
再说,万一自己哪一天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无论肖羽寒、还是夏雪宜、红姐,和自己又能有了什么关系?
这一个个的物件儿又和自己有了什么关系?
想到此,秦风又看了一眼肖羽寒,然后转过头,看向方正。
“方先生,今天算是对不住您了,我对王先生有过一个承诺,王先生,什么都不用说了,您看着给吧,画作和那件玉镯现在都归您了!希望,希望你善待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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