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小时的时间,肖羽寒出去迎了两个人进来。

最前面的,是最不想看到的齐老爷子。

齐老爷子身后还跟着一位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的老人,两人的年纪相仿,都在六十多岁左右。

秦风赶紧走上前去,把两位让到了沙发上,自己则站在了欧阳先生的身后。

“唉,秦风,你和欧阳先生这是……”

齐老爷子不禁有些好奇的问。

他心里知道凭秦风的资历要想进入到这里和欧阳先生讨教书艺的话,还是不太容易的事。这几年欧阳先生由于身体的原因,可是轻易不见人的。况且看见两人的关系还很亲近,心里就不禁有了一份狐疑,只是不好意思问出口。

“奥,两位老哥,秦风是我老朋友赵景明教授的学生,这不找到我给看一幅字吗,我还真是看不准了,这才把两位老哥给惊动了来,请两位给掌掌眼。”

说完,老人把手指向对面墙壁上的那幅米芾的作品。

“哈,秦风,这不是你在我那里拿走的字吗?!”

齐老爷子一撘眼就认出了那幅作品。

秦风尴尬的看了看齐老爷子,又看着欧阳先生询问的目光。

“奥,齐老,就是那幅字。”

秦风无奈的答道。

“这幅字确定是赝品无疑,难道欧阳先生看出另有玄机吗?”

齐老不禁把头转向欧阳琴。

“两位老哥,还真不是我看出来的,你们两位来看。”

欧阳琴把秦风指给自己的部位又指给了近前的两位老先生看。

直到现在,秦风也不知道和齐老爷子一起来的那位老者是何方神圣,齐老也没给自己介绍。

齐老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请同来的那位先上眼。

那老人也没客气,从自己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放大镜,让秦风把这幅字从墙壁上摘下来,平放到书案上。

这回肖羽寒可没去帮秦风的忙了,秦风不禁心里窃笑。

本来秦风还想到近前看那位老先生是如何鉴别的,却被齐老给拽住了。

“臭小子,这可是装裱大师张志啊!在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那也是人家的绝活儿和秘密。”

齐老爷子低声在秦风耳边说道。

秦风听后不觉得心里一动,张志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他经手装裱的可都是一些名家的墨宝,听说他手工装裱作品的手工费,起价就在上千块钱。

老先生还是修复、鉴别古书画的大家。国内不少的博物馆都请过老先生去修复古书画。

看来,欧阳琴和自己的老师、齐老、张志都是交情不浅的朋友。

也难怪,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书家、收藏家,这个世界说起来还真是不大啊!

秦风不禁在心里慨叹了,这几位还真是给自己面子啊!不对,那是给自己的老师和欧阳琴的面子啊!

秦风注意了张老鉴别这幅字的过程,从画心到画轴杆,再到菱布,每一个细节都没错过。

张老抬起头走了过来,目光却看向了肖羽寒。

“小姑娘,这里还有这样的房间吗?我需要一间。”

肖羽寒不觉一愣神儿,随即恢复了常态。忙说二楼还有这样的房间。

张老收拾了东西,拿着那幅作品随肖羽寒去了二楼。

秦风疑惑的看着齐老爷子,不知道张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老也就看着秦风和欧阳琴笑了。

“老张肯定是看出奇妙之处了,他是不想在咱们面前露出他那一手的绝活啊!我不用再看了,欧阳啊,这物件可是经过我的手流出去的啊!”

欧阳琴听了齐老把这幅字经过自己手的过程说了一遍,两位老人都觉得世事机缘巧合。

秦风看齐老爷子毫无保留的说了经过,不由对齐老的坦荡胸怀表示敬佩,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时候,有一个人在肖羽寒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原来是淘月楼的老板王天利前来拜会欧阳琴。

眼看就中午了,秦风就说想在这里请大家吃个饭以表谢意。

他今早特意又厚着脸皮向老姚借了五千块钱,本来就想给自己的老师介绍的专家买点儿礼物的,又不知道买什么才好,就想着办完了事之后再决定。

王天利看看秦风就笑了,说好不容易有机会把几位邀在了一起,怎么能轮到你请客了。

王天利,五十多岁,一副斯斯文文的学者气质。二十多岁就继承了家族的产业。在地产、餐饮、酒店等行业里都做的风生水起。

全国很多个城市都有他创建的“淘月楼”连锁酒店,酷爱艺术品收藏,本人也有较深厚的书法功底。

到厦岛三顾茅庐,请欧阳先生到桦城来度假,并请先生给酒店创作两幅巨幅书法作品。

今天看到齐老爷子也在,兴奋劲儿就上来了,连忙吩咐肖羽寒去安排酒宴,要一醉方休。

齐老爷子这号人物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这栋小楼,是王天利特意为书画圈儿的友人和客人准备的。

里面不仅有两个会客厅兼书写室,就连装裱室都是齐备的,还有一个作品陈列室。

据说不少来此住过的书家都留下了自己的墨宝。

一听说张志正在装裱室里工作,立马也就来了兴趣,也一定要等到出了结果才开宴。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秦风只觉得肚子咕噜噜叫了。

心里也是焦急起来,这要是作品里面什么玄机都没有,岂不是糗大了。

肖羽寒又给每人端过了一杯茶,眼波流转看了秦风一眼。

秦风才觉得自从自己写完了那幅作品之后,尤其在听了欧阳先生对作品评价之后,这小女子对自己的态度倒是明显有了改观,许是终于看到他不是完全的不学无术好色之徒吧。

嗨,这女人倒真是麻烦,男人不看她吧,她说男人不长眼睛;看了她吧,又视作自己受到了亵渎。

装什么纯洁啊?在这里能当上助理的,指不定有什么潜规则的。能在此入住的人,非富即贵,看到这么一个尤物,又怎能不垂涎三尺?

老子还不想看了!秦风不由得用上了阿q精神。

转念一想,不由得释然了,自己是谁啊,凭什么要让人家给你笑脸的?看那王老板,秦风就知道自己兜里的那俩儿钱都买不来人家的那身行头。

哈哈,秦风感觉自己想的太多了,自己就是自己,既来之则安之而已。

会客室的门开了,张老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

不过,他的两只手上各拿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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