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骂他是羡慕嫉妒恨,就告诉秦风吉普车他还真不要了,哥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得考虑换辆车了,不能再丢份儿了不是。

挂了电话,手机的电量也不多了,赶忙抓紧时间从各个角度拍下了蝶海的照片,他相信要是亮子看到了照片,那才会真的后悔得蛋疼。

找到了这片蝶海,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拍了照片后走人?还是该给什么部门打个电话汇报一下,然后让派个专家之类的来研究一下?或是上个热搜之类的?

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想来想去,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些蝴蝶绝不会没有来由的集体飞到这里来殉葬。

他忽然想到了昨夜自己做的那个梦,难道真是蝴蝶托梦给自己?这蝶海是为了迎接美丽的仙女的降临?

这么一想,连他自己都觉得太不要脸了,自己何德何能会有了这际遇?

秦风决定在这儿等上一两天,如果没有奇迹发生,也就死心了。不然错过了奇遇,那真是枉费了自己几个小时的辛苦跋涉了。

他把手机的闹钟调成每隔十分钟一提醒的模式状态,也怕现在如果休息不好,到了晚上就更不容易度过了,还不确定要在这里要等多久。

索性把帐篷支在了旁边,靠在树干上休整。

太阳渐渐落了山,落日的余晖撒落在蝴蝶群上,更显得是那样的壮观和神秘。

刚站起身准备活动一下筋骨,就听见身后簌簌的响动,不由得心里一惊,不会是什么猛兽来了吧?不过,没听说这林子里有大型猛兽的,充其量也就是蛇和松鼠之类的。

紧紧地把手上的登山杖攥住了,猛地站起身转过了头,原来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走了过来。

老人身材不高,一张黒瘦的脸,下巴上短短的花白胡子茬,手上拿着一根光滑的木棒,正用那双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秦风。

秦风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虽说不是经常到老妈这里来,但是这位老人还是经常见到过。

护林员胡大爷。

“胡大爷,是您老啊?吓我一跳!”

秦风连忙向老人打着招呼。

“啊,你是,你是老姚家那小子?”

老人也认出了秦风。

“对,大爷叫我秦风吧。”

“奥,秦风,你怎么跑出这么远?”

“大爷,你看,”

秦风怕老人误会自己在搞什么破坏,连忙把面前的蝶海指给老人看。

“奥,原来是这样,这怎么又来了?”

老人不知道是在说秦风还是在说这些蝴蝶。

不过秦风马上就否定了老人在说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可是第一次到这里来。难道还有人跑来看这蝶海吗?

“胡大爷,还有人来看这蝴蝶吗?”

秦风不觉好奇的问。

“不是,不是,我是说这些蝶子…”

老人许是走的有些累了,边说边寻摸着一个要坐下来的地儿。

拿过一瓶水递给老人,胡大爷也没客气,接过了水就喝了个干净。

老人对这个蝶海的景象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弄得秦风真的以为这里时常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那也就不会有什么奇妙的了。不觉得心里有一丝失望。

“胡大爷,你经常看见这样的事情吗?”

“那倒没有,这么多蝶子大规模的死在这里,我见过有三次了!这三年是每年一次的来到这里,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日子,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

老人说明了情况。

“奥,是这样。大爷,那往年那些蝶子的尸体都到哪里去了?”

“过几天也就被风吹散了,这该是有两天了吧,也就是再过两天,也就该散了。”

“现在能看到这么多蝶子,已经不太容易了,这还自寻死路,这事也真是够邪乎的!?”

就连在林子里过活了快一辈子的老人也不禁感慨了。

秦风听老人说再过两天这些蝶尸就会雨打风吹去,不由得心下一沉。

“大爷,这事没有向主管部门报告吗?”

“第一年还请过专家来看过,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我也是这两天看见大批蝶子往这飞,才过来看看看,正好碰到了你。行了,我也该走了,你也快点儿回去吧,今晚上要有雨的。”

胡大爷说完起身走了。

秦风早上特意查了天气预报,没听到今晚有雨的。可能老人在林子里呆长了,对这里的天气变化更为熟悉吧。

看老爷子走远了,很想掏出一支烟来过过瘾,想想还是放弃了,这要是弄出火灾来,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夜渐深,圆月升空,繁星点点。

秦风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眼望着夜空,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太神经质了?

风渐起,虽有挂件护体,还是稍稍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不忍心钻进帐篷里,生怕错过见证奇迹的时刻。

露水已经打湿了草丛,秦风看了一下蝶海,有露珠也挂在了蝴蝶的翅膀上,风吹动了蝶海,在随风微微摇曳。

那晶莹的露珠就像洒了一地的星星,和夜空的星星遥相相对。

围着蝶海慢慢走了一圈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最终还是没有一丝的发现。

回到帐篷边,不由得困意袭来。

夜里的森林,静的有点儿出奇。

知了、青蛙、蝉鸣在这个夜里都消失了,只听到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响。

风渐渐大了起来,蝶海的摇动更剧烈了些,秦风就担心了会不会像胡大爷说的那样,这些蝴蝶在明早就会被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风越来越大,夜空的云彩也渐渐厚了起来,难道雨真要来了?

就快夜里十二点了,看来再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就想收拾了帐篷连夜出林子,等明天再来收拾蝴蝶标本,但愿不会被风都给吹走了。

等秦风收拾完了帐篷,最后看了一眼蝶海,还是欲走还留之感。

刚走了两步,就觉得风忽然停了下来,尤其奇怪的是胸前的格桑花挂件稍稍有些不停的抖动,他赶紧放下背包,把挂件紧紧攥在手里,生怕这物件会突然间飞走了。

难道真的要有事情发生?

就在挂件发生异常的同时,他感觉到了胸前就像有无数根针扎进自己的肌肉一样,疼痛感传遍全身。同时头发晕,腿发沉,脚也不听了使唤,想挪动都迈不动了脚步。

紧接着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了一般,呼吸困难。

没办法,秦风只好右手紧紧攥着挂件,左手按在胸口,慢慢的蹲下身,不由自主的蜷缩着身子躺在了草地上。

我要死了!他心里不禁苦笑了。

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答案吗?

手里的挂件越来越不听了使唤,抖动的越来越厉害,要是再不松手,挂件一定会把他的手挣破。

不得已,他松开了手,任由挂件在胸前抖动不停。

他来不急撕开衣服看一看胸前到底怎么了,因为他感觉胸膛就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正要挣脱或是撕裂开自己的胸膛,他一刹那想到的就是那头狼要破膛而出。

老天爷啊!要来的终于来了!死就死吧。秦风反倒放松了下来。

也就是约莫十分钟的时间,感觉自己挨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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