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居,侧院

“主儿,咱不可去正院。”

费格格刚想去讨好耿庶福晋,却被丫鬟菁儿劝住了。

费格格疑惑道:“为何不可?”

菁儿有些头大:“您记不记得万寿节那日,皇上说弘昼主子像十四爷?哪有说侄子像叔叔的。皇上没这个忌讳,但咱们王爷有啊!”

菁儿是聪明人,她不敢告诉费格格问题不在“侄子像叔叔”而在于王爷嫉妒十四爷,她只求劝住费格格远离已经不能翻身的耿庶福晋。

费格格恍然大悟:“难怪表姐骤然失宠。还是你机灵。表姐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咱们还是得紧紧依靠年侧福晋。”

菁儿心想年侧福晋也不是长久依靠,但她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早,于是换了个话题:“咱们还是得想法子有个一儿半女,方是最大的依靠。”

费云烟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愁眉不展,再不言语。

俪兰居,正院。

“乌拉那拉氏那个贱人,竟然和弘历那个贱种合谋算计本福晋!”年侧福晋眼睛直冒火星子,要是宜修在场,衣服都能烫个洞。

曹侍妾安慰道:“您福泽深厚,又深得王爷喜爱,怎么会被那起子小人算计了去呢?”

年侧福晋看了曹侍妾一眼:“咱们的人扫尾扫得那样干净,那个贱人怎么还是查出来了?”

曹侍妾摇摇头道:“若是查出来了,嫡福晋就不会找最不受待见的弘历一起唱这出戏了!”

年侧福晋眼睛亮了亮道:“你是说宜修那个老妇没有拿到证据?难怪王爷没有夺了我的管家之权。可若是猜的,那宜修也太聪明了吧?”

曹侍妾哽住了,不是人家嫡福晋做的,只能是俪兰居做的啊。这还用猜?

年侧福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又焦惴惴不安了起来,看向曹琴默道:“就算是那个老妇诈咱们,但你说王爷会不会因此疑心我们?”

曹琴默依旧摇了摇头,安慰道:“事情过了那么久,您家里的人早已把一切蛛丝马迹都擦去了。王爷纵使疑心,也查不出丝毫来。最后更会怪在嫡福晋头上。”

“那便好。”年世兰听罢,勾唇一笑。

俪兰居,东侧院

含珠一边帮冯格格用篦子沾着何首乌草药水按摩头皮,一边轻声道:“今天的事儿,怕是王爷会疑心年侧福晋了。”

冯格格心情还算好,一边和如意下棋一边笑着对含珠说:“那是王爷的事儿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这几日也能放松些。”

如意和含珠对视一笑,恭敬道:“主儿说的是。”

冯格格又道:“如今王爷对四阿哥那头厌恶至极,你们可别好心办错事,远远躲着些。”

如意含珠自是应了,她们都是冯格格一手调教出来的,又是冯格格母家的家生子,从来都是躲着是非,不关己事不开口,怎敢给主子惹是非呢!况且还是弘历那种毒死保姆嬷嬷的冷血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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