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长凌握着斧头,试着劈了一根,只劈到了空气。

不过她不会这么放弃,但她也不是为了让元禾满意,她只是把这一切都模拟成游戏,自己就是玩家,她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遵守游戏规则的前提下进行的。

她就是这么一个小孩,一个把遵从“规则”刻在骨子里的人。

今天这柴长凌必然会劈,她知道以后她会遇到千万根柴,而她需要做的,能做的,就是劈,不顾一切地劈。她也明白现在的她只需要朝着一个方向用力,那个方向叫利益。

总有一天她要成为制定规则的人。

长凌累个半死摸黑完成了元禾交给她的任务,但还是没饭吃。

元禾给出的理由是已经太晚了,她懒得再做饭。

之后的半个月里,长凌几乎过着三天吃两顿的生活,还要经常跟着元禾猎杀宰割山上的动物,把身后这座破山都摸清了。元禾可谓是啥都吃,幸好元禾没逼着长凌也吃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估计是舍不得吧。

长凌每天累死累活,元禾则天天瘫着羊皮沙发上看电视,常常在半夜发出惊悚诡异的笑声或者凄惨空灵的哭声。

长凌快受不了了,但她不会跑,她就慢慢耗,等着这老太婆送她回去。

不过她得找一个生路,多少要吃饱饭。

这机会说来就来了。

2

元宵节那天一大早,元禾就给长凌端了碗汤圆。

“赶紧吃,韭菜鸡蛋馅的,有营养的呢。”

“啊?那这不是饺子吗!”

“别废话,吃完了带你去镇上,今儿啊,天可真好,来了一笔大单子。”元禾说完还漏出一口碎牙哈哈大笑两声。

长凌没用一分钟就把碗舔得一干二净了,她倒是真想知道元禾这种反人类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会有人用她。

到镇上一看,还是一“大户人家”。

门口少说站了有百十人来迎接她们,每个人眼里都投来了希望的目光。

原来他们家老爷子昨天半夜去了,请元禾来超度。

长凌觉得这里的人简直迷信到极致,死了人必须请法师来做法,卜算老人生前的儿女是否尽孝,老人是会安心地去还是怨气太重留在家中报复儿孙。

这些全凭法师一句话,结果出来后,后辈再开始哭,有钱人就专门请人来哭,哭得越凶就表示越孝顺,邻里都相互看着。这甚至演变成了一种攀比风气,谁家的葬礼办的气派,谁家就算尽孝了。

元禾在当地人眼里都不是法师这么简单,已经成神了,人人都道一声神婆。谁家要是能请她来做法,那一定就是天大的孝顺,若是元禾在做法时掉上一两滴泪,那就是孝到感动神仙了!

3

这家人姓牛,也着实牛啊!

长凌在后院观察着他们家的人,一个个眉开眼笑,一股子终于熬出头的感觉,抑制不住的喜悦朝外迸发。

但他们的笑容没持续多久就凝固了,因为哭丧的队伍堵在路上出了交通事故,被押到局子里去了。

此时距离做法还有二十分钟,宾客都已就坐,等着开席。元禾与某位掌柜谈事去了,临走时告诉牛家人开席前五分钟回来。

“哎呀,这没了哭丧的可咋办呀!你别光在那照镜子了!给我出出主意啊!”应该是小牛嗷嗷乱喊着,推了推旁边的女人。

那女人浓妆艳抹,打扮的也花枝招展,看着像他老婆,不耐烦的说了句,“那我能咋办,不然我去厨房拿两颗洋葱!”

“不可能!我绝不会为那老不死的掉一滴泪!”

长凌见此状暗笑,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咳咳,二位可是在为无人哭丧发愁啊。”长凌走到他们面前,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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